了怀里的小猫咪一句,没有立刻挤到货郎的身边,见人少了才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笑道:“大哥,吃了吗?咱们兄弟二人好久不见了!”
货郎一脸茫然,下意识的道:“啊?”
不是,咱俩认识吗,老弟你谁啊?
他哆嗦了一下,没敢挣扎,毕竟追命一看就是习武之人,这高大的身板一拳能打死十个进士,万一说错话挨一顿揍多不值当。
剩下的几个客人也一脸茫然,看了看二人,迟疑的道:“王哥,这位是你的朋友?”
不等货郎开口,追命已爽朗一笑,掏出捕快的腰牌给几人看了一眼,道:“我是和陈大人从密州城来的,见到王老哥一时心里激动,忍不住想叙一叙旧,打扰你们了?”
一看是官差,百姓们打了个哈哈,都露出了要走的意思,客气的道:“没有,什么打扰不打扰,官爷继续,我们也去其他的摊子看一看,还得给我婆娘扯两尺花布呢。”
说罢,几个人一起离开了,还不忘拉住其他要买东西的百姓,不让他们打扰二人。
货郎一脸咋回事的表情:“…………”
不是,我真不认识他啊!大哥你谁啊?
追命喝了一口酒,道:“跟我来。”
他把货郎的担子一收,一手拎着人,一手拽着货担,轻而易举的把他们带到了一个无人经过的小巷子,就跟拎着两只鸡一样。
货郎的表情一下子就绝望了,二话不说直接跪下了,道:“大哥,劫色行吗?我的老婆本真不能给你,我……我吃这么多苦,挑着担子走南闯北,就是为娶一个老婆!”
追命把他拎了起来,道:“跪什么?说了我是个捕快,只是叫你问两句话而已。”
他从怀中取出一只珠钗,放在货郎的眼前,态度随性,总是带着笑意的眸子令人不自觉放松下来,道:“这只珠钗你见过吗?”
货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如果说方才是害怕,那么现在就是极度的恐惧,还有一丝不洗察觉的愧疚,双腿软的一下子跪了下来,嘴唇抖动说不出来话。
看到这个反应,追命还有哪里不明白?
他摸了摸下颌的胡茬,道:“还真没找错,这十里八乡就你一个货郎,看来是从你手上卖出去的,说罢,这只珠钗可不是寻常女子的饰品,你到底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货郎低着头,干巴巴的道:“捡的,我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去过的地方多的数不清了,也不知在哪里就捡到了这只珠钗。”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珠子乱晃,冷汗几乎湿透了衣衫,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显然是在说谎,又或者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
“捡的?行啊兄弟,你还真会捡。”
追命嗤笑了一声,也不跟他废话,冲着货郎的身侧猛的踢出一腿,残影如风,几乎只让人感受到一缕清风拂过,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就停了下来,道:“看见了没?”
“看、看见什么?”
货郎胆战心惊的一转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发觉他左侧三尺来外的大树上,粗壮的树干之上竟然多了一个一寸多深的脚印。
这一腿迅疾如风,若是落在人身上,骨断筋折都是轻的,怕不是能直接送人升天。
“肯说实话了吗?”
追命抱着手臂,笑道:“你是在这里跟我交代清楚,还是要我带你回衙门,审问个清楚,你自己思考一下,我绝不会逼你。”
他是个捕快,而不是全然不知变通的古板侠客,偶尔也会威吓一番,又或者在对付敌人之时想一点不常见的法子,十分有用。
货郎脸色惨白,下意识哆嗦了一下,颤抖着道:“我招!其实那只珠钗,是我去李家村卖货物时发现的,被塞在一棵大树的乌鸦巢边,不知怎么砸在了我的头上,我就捡回去卖了,真的不是我偷的,官爷明鉴!”
李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