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哼声:“谁跟他说话!”
“……”林栖只得扭头看向跟在后面同来的朱大,又笑着一点头,“这位是……”
朱大同样将那两个不觉丢人的当做了不存在,也笑眯眯道:“朱大,小越的朋友,借了他的东风来凑个热闹罢了。”
“朱大……哥是么?”林栖思度了一下恍然,“师父曾提及你,想不到今日就见到了。不是尚有一位小友?听闻他身体抱恙,不知眼下如何,可还与二位同路么?”
“有劳林楼主挂记,小九的病不碍事,还在屋里歇着呢。”朱大张口就来,旁边越琼田刚想开口,被他抢了先,只得咽下,有点奇怪了瞥了朱大一眼,倒也未再多说什么。
林栖和程北旄却是不觉他们之间这点小小的动作,终究这两人与越琼田乃是旧识,即便程北旄那边“不对盘”几个字鲜明得就快挂在了脸上,但在初来乍到的龙山古月,也觉亲近。当下闹腾了一气,越琼田就要拉着他们回去说话,程北旄虽说不屑哼声,步子倒很从善如流,想来听着越琼田报了一大堆的点心名字难免心动。这一遭反而是林栖拦住了,笑道:“总该先去见过泊穷年前辈才是,你们要说话,还有数天的时间,什么时候聊不得呢!”
程北旄的步子登时一僵,继续鼻子里出气:“谁跟这毛头小子要聊!”立刻伸手拉了林栖,“走罢,去拜见泊掌门。”
林栖苦笑,也实在拿他两个没有办法了,一边被程北旄扯着走开,一边回头道:“玉翎,你先与越师弟一处等我们回来。”
玉翎拍拍翅膀叫了一声,很是乖巧的用头去蹭越琼田。越琼田一手搂着白鹤脖子,还不忘八卦一句:“林栖师兄,你们带了什么好东西来啊?”
林栖回头应他:“一部修行的心法而已……”
后半句话被程北旄粗声粗气的掐了,硬拗着人扭回脖子走路:“哪有那么些话急着说,一时片刻都等不得么!”
林栖失笑,只得应声连道“好”。顿了顿,又笑着把袖口从他手里扯出来,将雁首古琴改抱在一臂中,另一手探过去,牵住了腕子,“去见泊前辈吧!”
仙鹤鸣声清婉,嘹亮穿云,早在破空而下之时,已引人瞩目。只是月下集上往来人甚众,身份来历皆异,那鹤背上的又是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若非有心旧识,也难多分上几分心思关注。
散布在周遭的赤明圃门人自是有心,玉翎落下,已有人前往接引,正与林栖两个走了个碰头,皆大欢喜的带了人去见泊穷年。竹林之侧,另有一带屋舍,窗口青藤一动,却也探出个头来,东张西望了许久,才揉揉鼻子缩回去:“好像是沧波楼的人也到了。”
缩头回去说话的是个圆脸少年,嘀咕了这一句,见没人应声,只好又走到旁边闭目打坐的人身边,咳了两声,放大了嗓子:“君师兄,是沧波楼的人来了。”
静坐的青年这才张目,“嗯”了一声,振衣起身:“我去见小师叔。”
“别……等等啊!”圆脸少年忙一把扯住他,“不过来了一个沧波楼,你是急啥,小师叔不是说过了,明天再去月下集上现面嘛。”
青年垂下目光,视线正落在放在一旁的木盒上:“我去……请小师叔先除了寸心鞭上前主禁制,免得明日一时匆忙,疏漏了。”说罢,不待圆脸少年再开口,将袖一扫,卷了木盒而去。
圆脸少年再拦不及,只能“唉”了一声,一脸苦恼的搓头:“我就知道,我就不该贪玩跟来这一趟!小师叔不对劲,连君师兄也不对劲了!裴小舟,你个笨蛋,你将来一定是蠢死的!”
他犹在屋内自艾不休,青年却早到了隔壁。青藤垂门,望不见内中人物,便垂手恭敬唤了一声:“小师叔,君又寒请见。”
屋内寂静半晌,才听一人沉声道:“进来吧。”
时已过午,阳光尚明亮,却也有些偏斜了。透过门窗照进屋内,映亮了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