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简单的试探，他真正想让郑天铭同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为此，他先提出了一个郑天铭大概率会拒绝的无赖交易，为之后这个请求埋下伏笔。
“郑先生，那我换一个交易吧，我希望你可以允许我安插一位记录者到你的身边，你和【奇迹商会】会长的见面谈话，我想要全程录给某人看。”
“我能得到什么。”
郑天铭拉了把椅子坐下，手搭在椅背上。
“那自然是~快速回归巅峰的办法。”
“我拒绝。”
郑天铭挂断了‘电话’。
……
幽暗的地下室内，断手断脚的厉川被锁链固定在了墙壁上，斑驳的墙面上黑红的血渍遍布，像是有人常年累月往墙面上泼洒着鲜血。
厉川就那样被挂在那里，他的眉心被刻上了一个逆七芒星魔法阵，内魔法环和外魔法环向着逆时针，顺时针两个不同的方向徐徐转动。
厉川已经死了，但是他的喉咙里却有着微弱的呼吸声，胸口诡异的上下起伏着。
“哈哈哈哈哈哈！他居然就那样中断了联络！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厉川的尸体前站着一个脸上有着烧伤疤痕的正装男人，他狂笑着伸出带着【联络戒指】的手，伏在厉川的下巴上，上下抬动:
“嗯~~我也！我也不知道啊~~会长大人~~那个郑天铭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烧伤脸男人陈霄昂操着假音，模仿着厉川的声音。
“哦~你不知道啊~真拿你没办法，郑天铭居然拒绝了我的好意~~本来他可以永生的~~”
啪嚓。
厉川额头上的魔法阵，就在这时突然碎裂开来，尸体随即停止了呼吸。
“废物！！”
陈霄昂掏出手帕，尽力擦拭着厉川头上的那一滩血污，他想要把魔法阵恢复原状：
“别这样好么，厉川，我花那么大心思培养你，你一定可以成为那位大人的容器的，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没有回应。
“不！！！”
陈霄昂痛苦地跪倒在地，不停地向着地下室的角落磕头。
“【千面小丑】大人，原谅我，原谅我，您的容器马上就准备好了，郑天铭，顾钟凌，他们都是极好的容器，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角落里，一个极具恶趣味的小丑玩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抬起小手捏了捏自己鲜红的鼻头，它的脸瞬间换了一副摸样。
又捏了两下，它的脸上浮现出绿色的油彩。
咔吧咔吧！
它的嘴角裂到了耳根，口吐人言道：
“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办啊~我的小羊羔~来~跟我讲讲那两位容器，我听听有没有意思~~”
“顾钟凌在我的帮助下，早就把【祈愿商会】的会长变成了他的傀儡人偶，但是他还不满足，他还想要干掉【奇迹商会】的会长，用傀儡魔法去操控他的儿子，吞并两大商会，瞧瞧，他多不知足啊~”
“就这？”
【千面小丑】很不满意，“这种程度的恶念而已，他能承受得住我嘛~下一个~”
“还有一位是郑天铭，他的家园霜月城在战争中被摧毁，他利用【应急传送】逃到了【不死者森林】，越阶斩杀了【不死不休的黯影亡灵】，还把我的手下砍成了这个样子……”
陈霄昂伸出双手向前举着，拼命展示着厉川的惨状。
“还有，他仅用了一天时间就猎杀了两位【亡灵刺客】，十几只【黯影魔狼】啊！魔主大人，他绝对够资格成为您的容器！”
“急于复仇~，嗯~~~冷血残忍，还是一位过去的强者？”
【千面小丑】来了兴致，“这个有点儿意思~~继续说，我听着呐，嘿~”
“我本来想给他一个合作的机会，但是他拒绝了我的邀请，他似乎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