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二公子的案子牵连太广了,当日里在场的无不都是皇亲贵胄,若是男子倒还好说,若是大理寺的人擅自去查人家未出阁的女儿家,未免就有些太过于无理了,所以司大人才求到了长公主殿下的头上。”
说到这里,薛公公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长公主是自个儿走的,也未曾收拾东西,应当是还要回来的,奴才觉得长公主也不是脾气软的人,必然不会就这样息事宁人的。”
作为跟在皇帝陛下身边的人,薛公公还是很能懂皇帝陛下的心思的。
“罢了罢了,就由着她去吧。”皇帝陛下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朕错了,当年不该不管她,才让她养成了如今这般的性子,到处吃亏,更不该纵着着她嫁给司翎渊,那司家本也不是什么贤良人家。”
“陛下言重了……”薛公公连忙说道:“司大人也是京城之中少有的英年才俊,可堪配公主了。”
皇帝陛下不知想起了什么,没有在说话。
而在另一边,盛芸芊带着长公主的仪架,与司翎渊一起,浩浩荡荡的就去了平西郡王府。
说起来,从前盛芸芊在京城之中虽然也是嚣张跋扈,但却几乎很少动用公主的排场和仪架,如今这也算是破天荒的头一回了。
四匹毛色雪白的宝马拉着后面宽阔华丽的马车,一路上都有大内侍卫开道,后头跟着许多的宫女下人,到平西郡王府的时候,顿时都将平西郡王府的人给吓了一跳。
平西郡王和郡王妃听到消息之后,急匆匆的就赶了出来。
虽说唐莺在盛芸芊面前一直都是丝毫不将盛芸芊放在眼里的模样,但是却不代表平西郡王和郡王妃可以不把盛芸芊放在眼里。
毕竟唐莺和盛芸芊就算是再怎么样,也无非就是一些小女儿家的局龃龉罢了,皇帝陛下就算是知道也不好说什么。
可若是平西郡王和郡王妃怠慢了盛芸芊,那可就是不将皇家公主放在眼里了,若说的再大一些,那就是不把皇家、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仪架慢悠悠地停在了平西郡王府前头,旁边的宫女将绣凳放到了盛芸芊面前,然后扶着盛芸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