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电一般。
帘子抖了抖，重新恢复了平静。
这会儿气氛陷入了一阵尴尬，两人谁也没有再主动掀帘子，僵持了一会儿，再次掀帘子的时候。
两人的手又触碰到了一起。
这下谁也没有撒手，于是两人同时掀开了帘子，相视一笑。
“庄大夫，来了？”
“是啊，莫王爷，大半夜还叨扰您，实在是有愧，只不过眼下的事情实在紧急，他日思涵定好好道谢。”
“好，那本王等着你的道谢。”莫萧然一边说着，一边去看那躲在庄思涵身后战战兢兢的小鲛人。
那小鲛人似乎从前见到过莫萧然，在看到他的瞬间陡然浑身一颤，脸色发白，就要转头逃走。
庄思涵一把拉住他，诧异道，“你怎么了？”
莫萧然的眼神也一黯，但却没有说话。
那小鲛人惊恐的看着莫萧然，说话都是结巴的，“杀、都杀光了……都杀光了！逃！要逃！”
虽然小鲛人对人类的语言不是很熟悉，但从这几个简短的单词中，庄思涵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脸色也顿时有些尴尬。
但现在可不是
逃的时候，一根银针猛的扎在小鲛人的后颈，小鲛人眼皮一翻，瞬间晕了过去。
落殇两次提到的话忽然同时在她心头闪现——莫萧然假仁假义，虚伪至极。
莫萧然瞳孔一缩，显然，他也没有想到庄思涵会忽然有此举动，原本解释的话他都已经想好了，但此刻却没有说的必要了。
庄思涵转过头来，朝着莫萧然淡笑道，“王爷，这小鲛人买来的时候就一惊一乍，见到汉人就害怕，冒犯到您了。”
“无碍。”莫萧然面无表情，庄大夫解释的太过刻意，定然已经将方才那小鲛人的话听进去了。
坐进马车之后，庄思涵将小鲛人拉到她身边，靠在她的大腿上休息。
既然晚上同样要做手术，不如现在就将他麻醉了，免得生出更多的事端。
再者……庄思涵借着马车里微弱的烛火悄悄看了莫萧然一眼，他脸色严峻，显然方才的事情并没有释怀。
心里：小鲛人啊小鲛人啊，现在可不是犯傻的时候，就算你和莫萧然有私人恩怨，但目前他可是你手臂的唯一救星，没有他，你这辈子手臂都别想要了。
等接好了手臂之后，其他的事情，我自会单独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