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班长老林嘀咕:“猫哭耗子假慈悲!”
赵连长听见了,但是跟没听见一样:“我刚从南京陆军指挥学院毕业,是战略战役系的研究生。虽然我在部队实习过,但是真正带兵,做一个连队的主官,这是第一次。我知道我有很多不足,需要大家的帮助。我也希望排长、班长和老兵同志们能多帮助我……”
孤狼驻地队部的通迅室里,土狼在值班,摘下来的电话放在桌子上。
小庄跑进来:“土狼班长,你找我?”
土狼指着电话:“你的电话。”
“我的电话?”小庄纳闷儿地拿起来,“喂?”
电话里是喜娃的声音:“小庄!我是喜娃啊!”
“喜娃!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还好吧?兄弟们还好吧?苗连还好吧?”
喜娃抽泣着:“苗连……转业了……”
“啊?”小庄傻了。
“下午3点的火车,苗连……他谁也不让送……可我想总得告诉你……”
啪!小庄一把扣下电话,转身飞跑。
仓库围墙边,小庄双手抓住围墙的边缘,翻身爬上,敏捷地跳下。他抓着黑色贝雷帽,光着脑袋没命地跑向公路。
火车站站台上,高中队穿着常服,没有戴军衔、领花的苗连站在他对面。苗连苦笑:“说好了的,谁都不许来送我。”
“我今天进城,看看时间正好,就顺便来送你……你的转业单位定了吗?”
苗连点头:“定了,在县公安局缉毒支队。听说我要转业,县公安局长亲自跑到团里来跟我谈心,希望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高中队笑:“那不是回我们打仗的地方,重新搞侦察作战了吗?你的老本行啊!没准儿我们还能重新在一起作战呢!”
“……要开车了,你回去吧。”
“我送你上车。”
“苗连!苗连——”小庄没命地跑过来。
两人看去。苗连睁大了眼:“小庄!”
小庄翻跃栏杆,跑过来:“苗连!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列车员催促着:“同志,要开车了!”
苗连看着小庄跑来,一咬牙转身上车。
小庄追着发动的火车跑:“苗连——连长——”
高中队一把抱住他。
“你放手!”小庄挣扎着。
“他不想你看见他脱下军装的样子,你要理解他!”
小庄流着眼泪,看着火车快速掠过,他声嘶力竭地喊:“苗连——”
A组和B组的队员们坐在下面听着。
“……我的检查完了。”
高中队铁青着脸:“坐下吧。”
“是。”小庄归队坐下。
高中队扫视坐着的队员们:“在总结会之前,我要说几句——纪律!什么是纪律?纪律是怎么来的?军人为什么要遵守纪律?纪律,不是写在纸上的,是要刻在你们脑子里的!军队的纪律,是血的教训铸就的!平常散漫,打起仗来,你想连累死所有人吗!”
小庄不吭声,看着高中队,高中队瞪他一眼:“一说你眼一瞪,还不服气?不服什么?”
小庄低下眼。
“下面开始总结这次营救人质的行动……”
山间公路上,一辆长途客车歪歪扭扭地行驶着。穿着陆军常服的小影抱着生日蛋糕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一脸期待地看着窗外。
客车停下,小影抱着蛋糕小心地下车。她戴上了手里的军帽,提着蛋糕背着军挎走向公路边的山路。
远处的山头,两团灌木丛微微动了一下。观察手拿起85激光测距仪:“山鹰,有情况!”
观察手对着耳麦:“狼穴,1号哨位报告,不明身份女兵出现,正在接近我部禁区。请指示,我们如何处置?完毕。”
无线电里的声音传来:“不明身份女兵?明确一下。完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