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老娘说了算,给谁不给谁,还轮不到你做主,想当家,等我和你爹死了再说!”
这点骂对许福年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他完全不在意,晃晃悠悠站起来,抬脚往外走。
姚婆子没好气的喊,“中午你不躺着歇会儿,又上哪儿闲逛去?”
许福年头也不回道,“香椿不给吃,我出去寻摸点榆钱,好歹添巴两口,没亲娘疼,我还不能疼自个儿?”
姚婆子顿时气个倒仰。
其他人都没吱声。
只许秋菊勾起个嘲弄的笑,眼底还藏着一丝幸灾乐祸。
见状,许长山发话,“明儿中午,掐把香椿,挑那最出息的,打俩鸡蛋,给孩子们添个菜补补。”
姚婆子下意识道,“才刚出芽没几天,就那么点儿……”
许长山打断,语气强势,“就这么定了。”
姚婆子这才不甘的应了。
其他人见状,脸上就都带了笑。
气氛正好时,许秋菊扫兴的说了句,“这可真是远香近臭!眼前伺候的,果然比不了出去躲懒的讨人喜欢,要不我也学小姑,去四叔家白吃白喝?”
闻言,姚婆子立刻炸毛,“你个死丫头片子,你说啥?啥躲懒!你小姑去县里是帮你四婶看孩子!”
许秋菊扯了扯嘴角,讥讽道,“也就您信这话,打着看孩子的幌子为她遮丑,您当这是疼她?
错了!您这是害了她!在城里养大了心,却没匹配的身份和本事,能有啥好下场?”
“你个鳖犊子,你敢咒你小姑?”姚婆子蹭的站起来,就想冲过去打她。
许长山一把拽住她胳膊。
许秋菊半点不带怕的,懒洋洋的留下一句,“您爱听不听,反正小姑将来吃了大亏,最后悔心疼的人是你”,说完,不顾他人脸色,扬长而去。
姚婆子气的直哆嗦,拍着大腿干嚎,“造孽啊,咋养了这么个小祸害?”
许长山却是听进去了,眯着老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