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池也不会是这种态度,所以他哪怕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也相当狗腿子,立刻往下面走:“你们说,我这就走,不会让任何人上来的!”
“那谁,你也……”
乔梧:“她留下。”
“好的好的。”
等再也没有了其余的声音,陆应池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扭过脑袋:“是刚才那个傻逼做的,不关我的事。”
乔梧没说话,而是戴上眼镜拿出一个最大的酒杯,往里面加满了酒,然后走到了陆应池面前,垂着眼看他:“好玩吗?”
陆应池受不了她的眼神,忍不住移开视线,可往下却是她腕骨分明的手腕,再往下是她赤裸的脚踝。
没穿鞋?
他眼皮跳了跳,飞快移开视线不耐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抬头。”乔梧说。
陆应池不明所以,脑袋刚往上抬了一点,眼前的人就忽然压了下来。
他急忙往后躲了躲,脖子却被冰凉的手肘压住了。
在廖廖的惊呼声中,乔梧一条膝盖半跪在沙发上,手肘紧紧抵住陆应池的锁骨往上抬,另一只手将那杯倒满的酒强行倒进他的嘴巴里。
陆应池根本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也没想到乔梧会跟自己动手,愣是让酒呛了好一会儿才挣扎起来:“你踏马!”
一杯酒大半杯都洒在他昂贵的衣服上,酒气熏天。
乔梧知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趁其不备,在他反应过来时就很快松开桎梏站直了身体。
她将杯子扔在湿漉漉的陆应池怀里,问:“好玩吗?”
陆应池鼻子里都被呛了酒,咳了好半天才缓过劲,他眼睛通红死死盯着乔梧。
忍不了了!
将身上的酒杯摔碎,陆应池站起来一把抓住乔梧的手腕,咬牙切齿:“知不知道老子忍你很久了!”
他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扭头去找开过的酒。
却忽然听乔梧问:“难受吗?”
“废话,我现在就让你知道难不难受!”
乔梧像是没察觉到痛,在陆应池拿起酒瓶的一瞬间,她很平静地抬起另一只手指向旁边的女生:“你忘了?刚才你们也是这么对她的,你知道难受,她不知道?我还没把你按进海里呢。”
廖廖双眼瞪大。
陆应池动作一滞,酒瓶拿在手里,怎么都浇不下去。
他呼吸沉重,气急败坏:“都踏马说了不是我干的!”
“我知道。”
“那你还灌我!”
“因为没有人敢灌你,但是陆应池。”乔梧微微仰着头望着他,“我希望你能体会一次,如果你做了这种事,下次我不会过来,而是让警察过来。”
“我稀罕你过来?!”
“你觉得会有谁过来?”
陆应池没说话。
因为他惊恐地发现,除了乔梧,他没有办法再找到一个信任的人,可以随时随地打电话让那人来到自己身边。
可现在乔梧好像也不愿意来他身边了。
他越发收紧了手上的力道,不甘又茫然。
最后只能哑声强调:“不是我做的。”
乔梧嗯了声:“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吗?因为有你做靠山,你身边的人在肆无忌惮地做着什么让别人难受的事,并不是你没做就无所谓了。”
陆应池没吭声。
“抱歉,弄湿你了。”乔梧坦然望向他手里的酒瓶,“你现在可以用酒泼我,我不会反抗。”
闻言陆应池不受控制将酒瓶往前递了递。
这是乔梧,是他的管家,他家花了钱的。
做错了事他有十足的理由惩罚她,她也不可以有任何怨言,像胡卓说的那样调教她。
可当他的酒瓶口触碰到乔梧的唇时,他的手却忽然抖了抖。
她修长的脖颈抬起优美的弧度,被海水溅得半湿的衣服还没干透,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