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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给钱,谈条件你们就拿着,得是现钱,开庭之前能到手的现钱。
要个五百一千大洋的,不会是什么问题,够你们撑一段时间的开销了。”
“还有这种好事?”两人对视一眼笑了,“真的假的?”
顾砚声往后一靠,微笑道:“越是大律所,触觉越灵敏,租界又不大,我们身为对手找了这么多人谈话,消息一阵风就全知道了。”
“那我们就等钱送上门了?”
“嗯哼。”
“砚声,接下来一段时间财务恐怕得靠你撑着,辛苦了。”何芸说道。
顾砚声笑了笑,“工作就不谈辛苦了,我的处境总比你们要舒服的多。”
“那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何芸说道。
陆博文调侃,“早知道你这么能挣钱,一开始组织就该让你去挣钱,让我去政府部门好了。”
“你不一定进得去,进得去也不一定能受到重用。”
何芸没客气的笑着轻嘲,“人家是北京大学的大学生,背景干净,就你这样走南闯北做生意的,连办良民证都得被人多敲两百块钱。”
陆博文无奈苦笑摇头:“唉,别说了,别说了,打击太重,废人一个。”
“哈哈。”顾砚声笑了声:“律师挣钱是多劳多得,别看我一单赚得多,那是偶然,租界这么多没活干的律师,例子摆在那呢。
真要赚钱补贴组织,还得是经商,靠资本,你见过什么时候律师能比顶级商人比的?
博文,组织的未来可就靠你了,你身上的担子很重的。”
“瞧瞧,律师的口才就是不一样,还是砚声说话动听,你个会计只会算账比较,看问题太片面。”
说完何芸,陆博文面色一板,“砚声同志,这我要批评你,组织的未来是靠大家一起的努力,我们有三个人,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集体的力量才是强大的。”
“接受组长同志批评。”
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互相做了下敌后的心理按摩。
送走了两位,顾砚声继续谈话,除了有四个人晚上没空的,剩下的晚上全部解决掉。
第二天继续干活,期间,顾砚声乔装去了趟报社,把消息发了出去。
延安那边肯定会关注,最晚后天,陈部长那边就该看到他们平安的启事了。
两天后,早上十点,开庭。
当文彦开车载着顾砚声来到法庭门口时,人声鼎沸。
这件案子这两天传的全城皆知,法庭门口围观看热闹的,光是记者就站了一堆,拿着相机咔咔拍照。
担文法律事务所的梅赛德斯奔驰,别克,而史密夫斐尔律所的车型也旗鼓相当,宝马,奔驰。
只不过对方在车辆数量上,比顾砚声这边多的太多。
因为对方的被告人多,这么多报社一方就得配一个律师,理论上被告方有将近三十个律师。
当然,多数是来凑数的,领头羊,就那么两个。
双方好像要撞上一样,就这么面对面的停在法庭门口,上来就是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沃夫,有阵子没见了。”
主车宝马上下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英国男人,主动和沃夫打招呼。
仪表堂堂,当面驻足微笑道:“担文所最近是不是要破产了,连这种必输的官司都接?要是破产了,可以找我们代理破产程序,我给你优惠价。”
沃夫被嘲讽的面不改色,嘲讽回去:“连这种必赢的官司你都看不出来,史密斯,你是不是进入阿尔茨海默病后期了?”
“哈哈哈哈。”史密斯畅快大笑,指了指记者,“天时地利人和,舆论站我们这边,道义站我们这边,连法庭都站我们这边,我是真想不到这案子怎么输?”
“法庭讲证据,而证据站我们这边。”沃夫温文尔雅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