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宫的想法,却是在皇帝意料之外。
第二天,这位辅导延庆公主启蒙的李白泱,就被送到了皇帝身边,说是两宫的意思,让其照顾皇帝的生活起居。
甚至李太后还一度暗示,其已经经过了检验——手腕不短,脚掌不大,眼耳口鼻、浑身上下也无疤痕,一切都符合标准。
陈太后的说法更是直接,言说朱翊钧若是有意采撷,只需注意节制便是。
造孽啊。
朱翊钧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大他三岁的少女。
面容姣好,脸蛋圆圆,白白嫩嫩地并未长开,显得极其青涩。
哪怕五官精致,碍于年纪却只能说是可爱。
他转而又回想起昨日沐浴时,毫无征兆所见到的一幕,高挑的身形,以及修长饱满的双腿,烟遮雾掩……
朱翊钧不由打了个激灵。
他轻咳了一声,胡乱找着话语道:“朕听闻,延庆公主开始学识字了?”
李白泱轻快地点了点头,眉眼带笑:“公主聪明伶俐,学得很快呢。”
朱翊钧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有暇的话,也学学逻辑学。”
公主总是要出嫁的,数算什么的不学也就罢了,但好歹学学逻辑学,搭配四书五经,做人多少能做得明白一点。
说罢,他缓得差不多,便摆了摆手:“这里不用你了,回去照顾圣母罢。”
李白泱盈盈一礼,很是识趣地退了下去。
朱翊钧看着此女的背影,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
好看归好看,可惜自己是嫁给大明朝的男人。
过早娶妻可不是好事。
万一第一胎就是儿子怎么办?
天下焉有五十年之太子?
政治生命并不是从死亡那一刻结束的,而是从接班人彻底成熟的那一刻。
这也是古之帝王,多有父子相杀的缘故。
他既然还年轻,当然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就为日后的正事大局种下隐患。
想到这里,朱翊钧莫名其妙地拍了拍张宏,感慨道:“还是跑步好啊!”
还是得跑步!多跑步,才能免于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就中了两宫母后的暗算!
张宏进宫早,完全不明白小皇帝在说什么。
没头没脑的话,他只好当作没听见,转而提及正事:“陛下,王阁老与礼部尚书马自强在承光殿外求见,已经等候多时了。”
朱翊钧皱眉,怎么天天有人找。
往日也就罢了,今日他还要去视察内廷兵仗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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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提前半月说的事了。
视阅嘛,总得提前说好,让人准备——视阅不是奔着搞人去的,而是用最小的投入,让事情回归正轨。
要是一声不吭去了,那叫监察,奔着挽回损失去的,不可同日而语。
朱翊钧开口问道:“是什么事?”
要是无关紧要,那就顺延一下,情理之中。
张大秘办事,从来不掉链子。
他躬身道:“马尚书那边,说是涉及到兵事,今晨一早便去内阁找了王阁老商讨。”
“但两位意见一时不能统一,又不愿上廷议公论,于是便联袂来寻陛下了。”
朱翊钧闻言,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两人同出一党,不想上廷议争论给外人看笑话,朱翊钧倒是理解。
但你马自强一个礼部尚书,能涉什么兵事?
宗室造反了?太学生游街了?还是冬至祭天出什么卦象了?
朱翊钧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既然涉及兵事,显然也避不开了。
他沉吟片刻,有了定计,转身向张宏吩咐道:“还要劳烦大伴再走一趟,就说,朕稍后要去兵仗局视阅,请他们到兵仗局奏对。”
繁文缛节,不能耽搁办实事。
张宏应了一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