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稳稳落在活珠子掌中。这是让烧了符兑水洗澡,他称“是”,找衣服进卫生间洗澡。
几分钟后,活珠子焕然一新出来,冯渐微见他身周已无夜晚沾的鬼气,满意的点点头。
阴生子乃人与鬼物结合而生,介于阴阳,也堕轮回,不过早夭,通常岁不过40。所以需要修炼,以达平衡,既不属阴,也不惧阳,方可天年。
冯渐微既然将活珠子从老宅那污糟地带了出来,就得替他打点,大小事多操心些。
“好了,到茶几这里说,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的?”冯渐微在软椅坐下。
活珠子过去坐好,将子时施孤发生的怪事道出:
“我买了金元宝之后,择了个僻静的十字路口施孤,火刚燃起,四方阴气流荡,孤魂野鬼涌抢。原先是顺利的,突然间燃烧的火烬化作火掌,擒向阴气当中,众鬼惊恐万状,发出痛苦的嚎叫声,登时化作青烟而去。”
冯渐微琢磨着,问:“那些青烟向哪个方位去?”
活珠子回忆道:“这才是诡谲之处,在半空中阴气横流为卦,似乾为天,又似坤为地,瞬时变幻不止。仅仅几秒,我所处周身一片混沌,既不见卦象,也再无孤鬼抢食。”
冯渐微倒不惊讶,轻轻笑了一声,“是起阴卦。”
“起阴卦?”活珠子闻所未闻,但见冯渐微的表情微妙,眼中流窜着他熟悉的算计,还有一些他从未见过的疯狂。那疯狂被理智压制着,缓渐沉了下去。
活珠子从未见过这样的家主,即便在面对二爷冯式微夺掌家之权,他也只是淡然离开,隐忍屈辱静待筹谋,不曾露一丝声色。
冯渐微在座椅里翘起了二郎腿,双臂舒展在椅扶手,缓缓道来:“那是阴卦,起阴卦之人须摄阴魂而成卦象,方圆百里,无魂鬼不惧,当然不敢逗留。至于当时的混沌之象,是卦象遮蔽,非起卦之人允许,这世间无一物可窥全貌。”
当时鬼魂的惨叫言犹在耳,活珠子后怕地问:“那阴魂被摄,是否就烟消云散了?”
冯渐微:“对,以阴魂起卦,上窃天机,中窥曲径,下隐世道。这是极阴损之法,且必受反噬,只有十分密成之事,才值用此技法。”
活珠子:“为什么我没听过?”
冯渐微哼笑:“那是梧州府卢氏的秘门家传,别说你我,就连冯老头也未曾得见。我只是儿时常听阿公提及,这世间已是百余年未现。”
这声笑听起来愉悦,活珠子更猜不透家主的心思,那起阴卦之人到底是谁?家主似乎很是期待。
冯渐微起身踱步,窗外月明,薄云笼绕,他道:“明天是个大好晴天。”
更觉此时心情舒爽,这午现幻日显的形,原来在此。
“活珠子,你下半夜去监视青秀区龙胤花园黄家,看看这幻日他们算出什么异像没有。”
“是,家主。”
——
闫禀玉几乎一夜未睡,早起时手脚还哆嗦。起来活动一下,身体才渐渐回暖。
洗漱换衫,随便弄口早饭吃,闫禀玉将家里所有窗户打开通风,窗帘也大敞,让阳光晒进来。
出门下楼骑车,骑到万秀村临近的地铁口时,闫禀玉在朝阳中停车,晒了一会阳光。原本如往常般神色,浮现出一丝愁绪。
昨晚睡觉时就很不对劲,即使盖了两层被子,骨头也跟浸了寒气似的,冰冷刺痛。她十分确定有东西跟她回家了,该怎么处理呢?
到“大瓜”酒店,陈婷已经换上工作服坐前台里了,牙蔚早就交班走了。
今天是闫禀玉跟陈婷搭班。
陈婷打招呼:“早,吃过没?”
“吃了。”闫禀玉进休息室换工作服。
陈婷抓杯甜豆浆吸,挑眼端详着闫禀玉无神的脸色,“怎么?昨晚没休息好?”
闫禀玉打个哈欠,“有点。”
“该你的,老给她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