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光了。
等到后面的小朋友进来，就只剩下硬邦邦的黑麦面包，咬一口牙都要咯掉了，必须泡在水里才能勉强入口。
黑面包在下咽的时候，还会产生沙砾感，磨的嗓子发痛。
白筝是最后一批进来的，他面色惨白，显然就算有时予的帮忙，也在里面遭了不少的罪。
他走到餐盘面前，穿白色衣服的食堂大叔拽着白筝的身体，放到旁边第一批孩子吃完后剩下的食物残渣面前：“吃吧。”
白筝伸出去，抓起一个被咬的全是牙印的面包边边，塞进了嘴里。
时予：“……”
竞争居然如此残酷。
从她进入这里的第一天起，不是遭遇头顶掉落花瓶这种面临生命危险的“意外”，就是有人被打，或者给孩子吃垃圾。
这叫什么孤儿院，说是虐待还差不多。
时予正思索着自己经历的事情，从旁边蹿出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满脸不忿：
“为什么你能获得老师的夸奖？”
“我礼仪做的好呀。”
“胡说，你根本不如我努力。”黛西怒气冲冲，她费了那么多的力气，也没让老师多看一眼，顶多是没有挨揍。
时予偷奸耍滑，玩了一个早上，却比她更早完成任务。
时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