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腿,又是村里唯一的高中生,多少小伙子想娶她,偏她自小定了娃娃亲。
前日,她的娃娃亲对象陆野来清水村,先祭拜过她爹,再和她娘提了俩人的亲事。
陆野在海岛当兵,俩人结婚后原主要随军。她的好闺蜜周晓梅说岛上条件差,日头毒海风大,能把人晒脱皮!
这可吓坏了爱美如命的原主,当即便要退亲,只可惜她娘不同意。
原主不肯嫁陆野,塑料闺蜜周晓梅被她亲爹逼婚嫁村霸换彩礼,俩人一商量,就有了方才她记忆里那一幕:算计陆野。
后来东窗事发,村里人说原主嫌弃英雄,思想错误。原主百口莫辩,写信向随军海岛的周晓梅求助。
周晓梅压根不管,原主久等不来结果,挂牌游乡,进思想学习班改造,让村里人戳着脊梁骨骂,羞得不敢出门,最后匆匆远嫁鳏夫,成了三个孩子的后妈,日子过的苦不堪言。
后来,周晓梅回乡探亲时,得知原主遭遇,竟只轻飘飘来了句:嫁给鳏夫总好过嫁给村霸天天挨打。
当初看到这时,作为读者的江穗宁只觉着周晓梅凉薄,对原主却也没太多同情,毕竟是她自个儿作死,可如今她成了原主,那感觉自是大不一样。
搞清楚状况,江穗宁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子:如今她穿来了,这“算计英雄”的锅可甭想让她背!”
“江同志,搭把手!”陆野低沉的嗓音惊醒了沉思的江穗宁。
河岸边,男人正单手托举着周晓梅往岸上送,河水刚没过他腰际。
周晓梅一副惊吓过度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模样,几次试图爬上岸又都掉落回水里,还好巧不巧的,次次和男人有肢体接触。
这是故意制造暧昧啊,江穗宁看破不说破,拉周晓梅上岸后先发制人:“晓梅,你不是会游泳吗?怎么还要陆同志救?”
蝉鸣声突然安静下来,水珠子啪嗒啪嗒砸在青石板上。
周晓梅死死攥住衣角,睫毛湿润,眼眶泛红:“我不会,陆同志你别听穗穗瞎说。”
“我瞎说?你要不会水,能在河里扑腾半天不沉底?不会水的都跟你这样,这河里大概也淹不死人喽。”江穗宁用力拧着衣服,天热,水拧尽了这衣服片刻就能干。
“陆同志,我真不会游泳,我就是瞎扑腾,可能我人瘦,轻,才,才不容易沉底。”
周晓梅身子晃了晃,目不转睛看向陆野,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慢慢滑落,那模样江穗宁看了都觉着可怜,陆野却是连正眼都没给她。
“呵呵,”江穗宁毫不掩饰地嗤笑,“纸片人啊,瘦到掉河里都不沉,真把别人当傻子!”
陆野拧衣角的手一顿,嘴角上扬,又飞快压下来。
这死丫头吃错药了?周晓梅拼命使眼色,奈何江穗宁视而不见,她恨的牙痒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道你要拆台,那就别怪我一拍两散:“陆同志,是穗穗推我下河的!”
陆野方才救人时就察觉周晓梅会水,却并不点破,想看看她到底搞什么鬼,没曾想还牵扯出江穗宁,他微微蹙眉,心道前因后果尚不明朗,暂且不动声色地旁观吧。
江穗宁却乐了,上上下下打量周晓梅,又指着自个儿问她:“我推你?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把你推河中心去?”
周晓梅噎得满脸通红:“是…是水流冲的……”
“哟,我才知道咱村河是横着流的。”江穗宁懒得跟她打嘴巴官司,凑近她耳边,“行了,再折腾,咱们就来说道说道你的真正目的。”
“你敢!”周晓梅眼珠子快瞪出血来,她实在想不通,明明答应的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变了卦,还一改往日温吞性子,咄咄逼人,丝毫不顾及从小到大的姐妹情分。
江穗宁偏头轻笑,不屑的神色深深刺痛了周晓梅。
陆野却是怔住,他客居江家两日,见江穗宁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碰见,江穗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