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地埋着脸在膝盖里,白面团子比虞窈更红。
“你,”他哑了嗓子,忍住道,“你喜欢就行。”破罐子破摔。
喜欢的是图片,还是喜欢的草莓奶油小蛋糕。
霍昀青迷迷糊糊地走出卧室,回过神来,她为什么问出草莓蛋糕这个问题还没有想清楚,虞窈说‘她喜欢就行’,又是什么意思。
不是他吃吗?
奇奇怪怪的。霍昀青想。大概是发烧烧糊涂了。不过他也不知道酒店提供什么蛋糕,似乎除了让她挑,也没什么其他办法。
霍昀青这样想着,自己就把事情圆了回去。
等霍昀青出了卧室,关上房门,虞窈终于长舒一口气。
他在被子里鼓捣着,先把贴在自己胸前和腿间夹着的衣物拿出去,然后拉紧自己的浴衣。
一切都在被子里进行,连一片衣角也没有露出。
又等了等,确定霍昀青不会再突然回来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等这么久的另一个原因是,他腿软,身子也软,刚刚根本没有力气。
被子掀得很有章法,就像脱壳一样,被子和被角都盖在原位。
怕没盖严,他还四个角角,几个边边沿沿,跪坐在床上,一个个压实了过去。一墩一墩地像只小鸭子。
最后只有他自己,像颗粉粉嫩嫩的白水煮蛋,双脚贴近到地上,去勾拖鞋。
他静悄悄地走到门前,尽量不发出声响,打算去锁门。
手按在旋钮上。
“咔哒——”一声,在无人说话的、安静的室内,这一声犹如震天惊雷,响彻天地。
小客厅的霍昀青正在点餐,听到声音抬眸望了一眼,心里闪过一丝诧异,不知虞窈为何突然要锁门。
下午洗澡的时候他没锁门,可能奇怪的保护隐私的需求开关又启动了。
想法飞速即逝,霍昀青没在意。
而在门后,虞窈欲哭无泪,脸上的温度再次升高,这一刻觉得不如把自己埋进地缝里。
他都不敢看门,低头看着门把手,额头抵着门面,脚趾扣地,似在等待判刑降临。
等了有一会儿,还好,霍昀青没有理他。
他呼出一口气,终于可以放下心。
他回过头,看向床铺,几步走过去,掀开被子将里面的衣服拿出,唇瓣越抿越紧,脸色红到不能再红,立刻、迅速、快马加鞭地,将几件衣服拿到浴室里,‘毁尸灭迹’。
他看着没在水池里的衣服,镜子里的眼神失神。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的,原本枕在脸下用来嗅闻气息的衣服,会跑到被子里,变成……
变成他不小心的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干坏事的工具。
虞窈懊恼地蹲下来,面向洗漱台,像在面壁,摸了摸自己的白面包瓤,湿润的水黏在手指和手心。
怎么感觉抑制剂不管用呢?
虞窈咬了咬嘴巴里的软肉,轻轻地,又松开。
他站起身,水流洗过手上的东西,他的视线落在洗漱池里的衣服上,刹那又委屈地想哭。
洗了就没她身上的味道了。
好烦。
烦死了呜呜呜。
虞窈用毛巾擦干自己的手,去摸自己挂在角落的贴身小衣服。
没干。
更想哭了。
他总不能只穿着浴袍一会儿和霍昀青吃完饭吧。
毁灭吧,这个浴室,这个卫生间,这家酒店,为什么没有良好通风!
虞窈吸了吸鼻子,去洗澡。
洗完澡,虞窈收拾好心情,终于可以面对被他不经意间毁掉的衣物,动手搓洗。
没洗两下,他就听到了敲门声。
“虞窈。”声音隔着道道门传来。
霍昀青敲门叫虞窈,是因为晚饭已经被送上来了。
而且虞窈在卧室里待了许久。
等到虞窈打开门,霍昀青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