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便满是问题,但沈湘阁还是如此说了。
沈湘阁明明已经是二十五岁的大姑娘,但她的嗓音还是无不带着空灵活泼,让人一听就心情愉快,情不自禁跟着她一块高兴。
赵无眠其实还是不知沈湘阁在乐什么,但并不妨碍他和沈湘阁一块高兴。
他真心觉得,眼前这个曾经差点当上皇后的沈府大小姐一举一动都很可爱。
沈湘阁之所以高兴,其实并不复杂……不是因瞒过了赵无眠,只是因为赵无眠估摸已经看出她真是苍花楼中人,却还是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如此她便由衷感到欣喜。
赵无眠这个总是故意气她的人,在这种细节上,对她其实还是很好的嘛。
两人虽然心照不宣,但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回了屋,两人坐在一处,其余姑娘已经穿戴整齐,恭恭敬敬敬茶,或是递上毛巾帮赵无眠擦衣服,方才在外,被雨点打湿不少……只是有事没事给赵无眠一个眼神,意思是‘沈小姐方才所言非虚,我等都是娘娘派来的,您想对我们干什么,就对我们干什么。’
沈湘阁坐在一旁侧眼瞥着几女,暗道你们之前不上,如今本小姐亲自上了你们才抛媚眼……抛给谁看啊,你瞧赵无眠还鸟你们吗?
赵无眠确实没在乎这几个女弟子,他抿着热茶,询问琉璃案的个中细节……同是幻真阁中人,虽然分属两部,但她们料想也知道些内情。
绮鹤不情不愿给赵无眠添茶,口中则道:“琉璃案?哦,就是宁中夏灭门清渊台啊?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咸吃萝卜淡操……”
还没说话,沈湘阁的视线便冷冷扫来,“没大没小,未明侯是娘娘亲自嘱咐,需要我等亲近以待,以此示好的人物,轮得到你出口不逊?再敢犯,今夜你就去侯爷榻上侍寝。”
绮鹤娇躯一颤,低眉顺眼,双手放在小腹,乖巧道:“绮鹤知错……”
沈湘阁便转而看向赵无眠,柳眉轻蹙,歪头琢磨少许,“不过她所言也是,你闲的没事,查这陈年烂谷子事儿作甚?”
“宁中夏与观云舒有仇,此刻他倘若当真入京,那我自然也该帮她除了后患。”
沈湘阁琢磨少许,她身为苍花楼实际掌权人,对当年那场琉璃案的了解自然比外人多,便道:
“那事儿很复杂,既有江湖恩怨,也有夺宝杀人的意思,据我所知,宁中夏当时本来是去清渊台谈生意的,和一件名为琉璃灯的玩意儿有关,那东西和九钟有关,后来谈崩了,强行夺宝,为了防止走漏风声,才给人家灭了门,后去江湖上躲了几年……其实也就是在阁主身旁闭关习武,你可知幻真阁也是有九钟的?”
“琉璃灯?什么玩意儿?”
“我也不知,没见过,娘娘曾言,九钟虽大多已是有主之物,却还有两三件流落江湖,其中一件,江湖传言只要集齐琉璃四玉,便可知其方位,而这琉璃四玉,也各有各的神妙,便如琉璃灯,形似莲花,外如白脂,内燃青焰,对至刚至阳的火属性功法,料想有修行之益处。”
赵无眠蹙眉,“有这么玄妙吗?”
“奈落红丝就不玄妙?”
也是,都有奈落红丝,清影玉衣这种东西了,那琉璃灯这种所谓的内燃青焰,也就显得平平无奇……毕竟这不是真的九钟,约莫是九钟的附属之物。
九钟玄妙,武功山都能用避世鞘做出镇压九钟之气的符纸,那几千年来,有能人异士利用九钟,做出‘青春版九钟’,也说得过去。
赵无眠轻叹一口气,琉璃灯只不过是琉璃四玉之一,甚至都不是九钟,宁中夏便狠下心灭人家满门……九钟也无愧江湖至宝之名了。
不过当初紫衣姑娘却把这么珍惜的东西,毫不犹豫给了他……赵无眠不由心中一乐。
自己遇见的姑娘,对他大都很好。
想歪了。
他扫去心中杂念,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