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消了,心病估摸也就好了。”
“我婆娘可是个小心眼,皇后娘娘同为女子估摸也差不多,这事儿肯定没这么容易翻篇……所以就算是太子招赵无眠入京封赏,他肯定也不敢来。”
“诶~此话差矣,皇后久居深宫,凤体久旷,寂寞清苦,当时大内具体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说不得其实就是相思,说不定赵无眠也想去后宫凿上一凿,解皇后心病。”
说罢,几人又碰了个杯,哈哈大笑。
市井闲汉,就算是聊政治也总是喜欢说些荤话。
坐在角落的男人微微摇头,将碗中酒一口喝下,付了酒钱,起身离去。
他走出酒馆,身边便出现一位老者,落后半步,为他撑起油纸伞。
男子神情平静,只是轻叹一口气,“谁能想到,朝烟会去抵御戎人,谁又能想到,赵无眠孤身挡下两千骑兵,赢得百姓一片叫好,如今让他们得了民心,再想剿,的确是没了名头与礼法。”
几个市井闲汉会这么想,那天下人差不多也都是这个想法……洛朝烟与赵无眠抵御戎人有功,不该杀,唯有分歧的,便是赵无眠曾意欲行刺皇后这个事。
林公公为防隔墙有耳,并未搭话,直到一路回了东宫,他才道:“当年光佑帝就是因为行刺藩王,导致众王唇亡齿寒,才得万劫不复之境地,因此行刺无疑是最低劣的法子,但此刻……恐怕我们也只能如此。”
光佑帝,就是当年被景正帝宰了的货色,当然,史记上,光佑帝是在破城前三天便逃出京师,至今下落不明,实则早在出京时就被景正帝派人杀了……当时动手的人还是林公公。
就是有光佑帝这个前车之鉴,洛述之才一直不敢光明正大削藩。
洛述之坐在椅上,为自己倒了杯热茶,端起茶杯轻抿,望着茶碗上的袅袅白烟,神情稍显出神,没有回答。
林公公琢磨少许,而后冷冷道:
“晋王以身殉国,证得清白……归一真人与枪魁围剿乌达木后,至今没有消息,料想是遭遇了不测,董玉楼没能得到偏头关残余部将,致使乌达木冲杀而出,而董玉楼本人则被赵无眠斩杀,他还得了晋王麒麟符……
削藩,剿楚地水师,夺真珠舍利宝幢,试探乌达木,如今我等却只达了最后一个目的,前三个皆因赵无眠而坏……当初在大内,老奴就该直接杀了他的!”
洛述之揉了揉眉心,“本想顺水推舟,让他带着楚地水师以‘清君侧’的名义,行‘谋逆之举’,不曾想他居然不上套。”
林公公默然不语,当初赵无眠被皇后带出东宫时,他便问过太子的意见,当时的确是这么个谋划,而赵无眠之所以不上套,恐怕就是因为他当时就猜出洛述之的目的了吧。
事态已是如此,再懊恼也无济于事。
这能怪得了谁?只能怪洛述之野心太大,什么都想要,也只能怪他们低估了赵无眠。
洛述之本以为赵无眠去晋地是找许然杀林公公去了,谁TM知道他就是奔着晋王那二十万大军去的,而且还真让他拿到军权了。
所以林公公才会推荐用行刺这种下下之举。
洛朝烟还好,她明显就是赵无眠的傀儡,但只要赵无眠一死,她能掀起什么风浪?
一个自小待在归玄谷养花弄草,不惹世事的公主,要不是因为许然和苏总捕支持她,洛述之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子了。
洛述之沉默片刻,忽然道:“如果我们可实时得到晋地信息就好了。”
林公公负手站在窗前,望着宫外的鹅毛大雪,沉默不言。
洛朝烟与赵无眠都跑去抵御戎人,这已经是年前的消息,关于赵无眠最近的消息就是除夕前在太原杀了归守真人与董玉楼,而后便不知所踪,就连洛朝烟也是如此。
洛朝烟说是在边关抵御戎人,但洛述之派去的探子根本就没找到她人在哪儿……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