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亲吻着他的唇瓣。
沈谨的唇很软,可能由于常年熏香,就连唇也是幽兰的香味。她近乎痴迷地舌忝吻着他,舌尖描摹着他唇瓣。她很喜欢吻他,也喜欢抚摸他,亦或是被他亲吻。上个档他们自始至终没有发生过逾越的事,她也快忘了这个档怎么莫名其妙和兄长滚在了床榻上。
可她就是好喜欢他。
喜欢他的一切。
她爱他颤动的睫毛,爱他情动时的喘息,爱到……想要杀掉他,想用枕下短刀剖开他的心脏,看看那颗为她跳动的心。但姜嫄会努力克制住这份喜欢,克制住摸枕头那把短刀的冲动。“哥哥……好……
腰腹骤然痉挛,被他一边揉着,一边弄着,她很快就受不住了。沈谨闷哼一声,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两人相拥着倒在凌乱的锦被间,水/x/交/融。
姜嫄手指轻抚着沈谨线条流畅的腰身,却又被他拢在怀里,“阿兄,你服用避子药了吗?我若是怀孕该怎么办?”
沈谨自然服过了避子药,但他却仍旧调笑她,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若是怀了,生下来就是。”
姜嫄觑着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服了药。
她眼眸潋滟如水,掐住了他的腰,“我才不要怀阿兄的孩子,到时候生的孩子,是该唤你舅舅,还是唤你爹爹,若是怀上生下来……我就将孩子掐死。“好心狠的妹妹。“沈谨低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他太过了解姜嫄。
她玩笑话背后,很可能都是心里话。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耳垂,低哑的嗓音混着喘息,“可惜…阿兄以后不能再陪着狠心的妹妹了。”
“为何?"姜嫄笑容凝固。
“我要回幽州,等会就要启程。"沈谨拭去她突然滚落的泪水。“何时回来?“姜嫄低声问他。
“不回来。”
姜嫄猛地推开了他,眼眶泛红,“沈谨……连你要抛弃我吗?”“没有抛弃阿嫄。“沈谨无措地抱着她,指腹擦拭着她脸颊的泪痕,“这只是权宜之计,总归你已拿到了虎符,得到了想要的不是吗?幽州才是我的封地,我总归是要回去的。”
“可我也想要你,想要你一直陪着我,留在我身边。"姜嫄流着泪拍开了他的手,不许他碰她,像个耍无赖的小孩子。沈谨不免苦笑,听着姜嫄对他的依赖,不知是喜还是忧。“这是我与父皇交换虎符的条件,我只能如此,难道你想杀了沈瑜吗?若我杀了沈瑜,就可以不离开神都。"他故意试探。姜嫄顿时禁声。
她咬住唇,说不出话。
她自然也不想沈瑜离开她。
她是个极贪婪的女人,渴求着所有人的爱意。沈谨她想要。
沈瑜她也想要。
“我……”
姜嫄实在不明白。
她为什么要去做这种单选题。
她小声嗫嚅道:“我可以和父皇商量的……”沈谨却闭了闭眼。
他已经明白她的心意,是期待着她会郑重说出“我选阿兄",可她现在的迟疑于他也算不上什么心灰意冷。
他习惯姜嫄如此,在床笫间说尽爱语,可这句“爱"只要是个对她好点的男人,她都会说出口。
沈谨做不到谢衔玉那种圣人,可以不在乎姜嫄爱不爱他。他总归祈求她心底有他,略微施舍他一点怜爱。只可惜他自认为给了能给的所有,在她心里仍旧连沈瑜都比不上。不愧是他狠心薄情的妹妹。
他心底也不上不下堵了口气。
“不必去找父皇。”
沈谨起身穿衣,背影挺拔,“陛下,臣…告退。”他缓步走至门前,最后望了眼纱帐中的身影,轻轻阖上殿门,接过侍从递来的油纸伞。
夜雨浙沥,雨声绵绵。
沈谨驻足台阶前,望着漫天的雨水,任由雨水打湿袍角。明知不该心生期待,可还是卑贱地希望她会来送他。毕竞刚刚她迟疑的神色,已经告诉了她的答案。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