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澄哈哈大笑,嚣张至极。
周妙彤和严峻斌二人则是死死瞪着他,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在看到严峻斌父子和那蒋安也被抓进来后,周妙彤心中便再无侥幸心理。
她咬牙瞪着殷澄,道:“我真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杀了你!”
“你现在杀他也不迟。”
江玄带着卢剑星几人走了进来。
“见过江大人!”两名狱卒连忙行礼。
江玄挥了挥手,走到狱房门口,看向里面的周妙彤,淡淡道:“你不是很想杀了我们,替你姐姐报仇吗?”
“本官给你个机会,你先去杀了指使我们做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东厂魏忠贤,你要是办得到,我二人引颈受戮,任你杀。”
周妙彤脸色微变,随即咬牙道:“那个阉狗,早晚也会遭报应!”
江玄冷笑一声:“说来说去,还是没这个本事和胆量,所以只敢对殷澄动手。”
“按照你们的思路,所有替阉党做事的都该死,那这锦衣卫上下,乃至全天下的官员将士,全都是该死之人,全都得替你爹、替你姐姐陪葬?是吗?”
周妙彤滞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严峻斌突然咬牙道:“江玄,你休要胡言乱语,混淆视听,为自己开脱,你们这些阉党坏事做尽,早晚会遭报应!”
“又是这一套无能狂怒的说辞!”
江玄眼中满是厌恶:“在你们这群逆党眼中,替魏忠贤做事的都是阉党,都是该死之人,然而你们这帮东林逆党又有何区别?”
“如果换成你们这群东林逆党掌权,你们又能为大明做多少贡献?能为天下的百姓做多少有利之事?”
“在本官看来,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才是一群只会吸血的蛀虫,才是真正导致大明内忧外患、衰败至此的罪魁祸首!”
此话一出,刚刚清醒过来的严佩韦都有些坐不住了,他脸色难看,道:“这位大人,此事是因为老夫教子无方,沦落至此,老夫认栽。”
“但你说我等世家族群是导致大明衰败的罪魁祸首,你究竟是何居心?我大明朝政腐朽,战乱频发,明明是阉党持政所为!”
“爹,你与他有何好争论的!”
严峻斌咬牙骂道:“这群阉党,早晚不得好死,你们这些为阉党做事的鹰犬、走狗,早晚也会遭报应的,我就算做鬼,也会在下面等着你们!”
“骂吧,你骂的越狠,待会儿本官去抄你家的时候才会越开心!”江玄冷冷道。
“你……你说什么?!”
严佩韦脸色大变,瞬间起身,抓紧栏杆,满脸不可思议:“要抄老夫的家?何至于此?他究竟做了什么?!”
江玄冷笑,瞥了眼严峻斌,道:“严大人,你儿子为了个女人,设局谋害朝廷命官,葬送了你严家历代经营,你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什么?!”
严佩韦脸色大变,豁然回头,指着严峻斌和周妙彤,气急攻心:“你……逆子、贱妇!你们……噗!”
话音未落,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气昏了过去。
严峻斌和周妙彤脸色惨白,直到此刻,心中才不由生出一股悔意。
江玄冷笑一声,不再理会,瞥了眼身后的卢剑星等人,吩咐道:“本官去严府,这里交给你们了,想办法撬开他们的嘴,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是,大人!”卢剑星等人肃然拱手。
江玄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卢剑星则挥了挥手,吩咐道:“先把殷总旗放出来。”
说完又缓缓走到严峻斌等人面前,淡淡道:“严公子,周姑娘,你们是现在交代,还是先体验一遍诏狱里的十八般刑具再交代?”
……
黄昏时分。
严府。
江玄策马而来,一直守在此处的几名百户立即上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