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我们不想做。”
“四郎,不能啊!”
“老四,你自己报仇就是了,还要让我们的手,也跟着染同族的血?”…
刘承运的要求一出,台下人群立即一片哗然声。
即便周遭有甲士,有刀剑的威胁,此时好像也压不住了。
可以理解。
这种事,确实强人所难。
见状,刘承运眉头一拧,他的眼中闪过厉色,马上冲人群喝道:
“给老子收声!”
这一刻,在场所有军士都与他心有灵犀,持枪的将枪尾抬起狠狠杵地、持刀剑的用刀剑鞘拍打身上铁甲...
众军士同时怒吼:
“收声!”
这整齐一喝,直透云霄,简直震耳欲聋。
所有的哗然都消失了。
庄民们恢复了理智,恐惧再一次填满他们的内心。
“哇~~”
有好几个年龄小的孩子,直接被吓得哭鼻子。
身边的父母满头大汗,连忙捂上孩子们的嘴,内心里头直打鼓。
“呵。”
刘承运哂笑,眼中掠过一抹讥讽之意。
旋即,他大声道:
“各位乡亲、同族。”
“你们不想做?”
“那之前,刘守年叫你们中的有些人去我家吃那绝户饭,你们怎么就去了?”
“那难道就不是往你们的手上,染同族的血?”
说到这里时,他的脸瞬间狰狞,发出的声音也变成了咆哮:
“是我五弟,还有我小妹的血!是我跟我三哥的血!”
全场鸦雀无声。
更没人敢与那双变红的眸子对视。
“我们一家,就不是你们的同族了?”
刘承运的内心中,再一次燃烧起了怒火。
他就想不明白。
自己这帮同族,在面对刘守年的威胁时,就算不敢明面相帮,那也能暗中施以援手呀。
比如悄悄去隔壁镇上把事情告诉自己大哥,去县里告诉自己二哥。
刘守年家才几个人?
不可能一个盯一个,盯着所有外出的人。
“我知道,什么都知道。”
刘承运马上又将怒意收敛,声音变得平和、冷漠。
“大伙呢,都害怕,害怕刘守年家那些护院手中的棍棒打人疼。”
台下的庄民们个个神情复杂。
这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族长一家的手段先不提,只那些蛮横的家丁护院,就有着十足的威慑力。
“只是,大伙也该想想。”
刘承运的嘴角勾勒起弧度:
“我刘兴祚麾下将士手中的刀剑,砍人...也未尝不疼呀!”
众人的脸色逐渐苍白。
这是刘承运第一次用他们的性命相威胁,也是把话说得最直白的一次。
已经没什么可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