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店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群身着统一服饰的城卫军匆匆赶来,为首的是一位面容冷峻的中年将领,目光如炬,瞬间将店内剑拔弩张的场景尽收眼底。
“何事在此喧闹?惊扰百姓,可知罪责!”那将领声如洪钟,威严尽显。
杨沛元一见来人,心中暗喜,忙不迭地迎上前去,“将军来得正好,我乃御膳司之人,受师命前来整治这家违规经营的食肆,谁知这掌柜的不但不配合,还公然行凶,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说着,还不忘亮出那枚御膳司的令牌,一脸的委屈模样。
许长生微微皱眉,心中暗道不妙,这杨沛元搬来城卫军,怕是今日之事要棘手了。
可他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抱拳道:“将军明鉴,我食为天开店以来,一直遵规守纪,从未有过差错,今日此人无故寻衅滋事,欲强关我店,还纵容护卫伤人,我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那将领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神色冷峻,沉默片刻后,开口道:“都随我回衙门,此事自有公断,在这街上动武,惊扰百姓,一个都跑不了!”言罢,大手一挥,城卫军便上前欲将众人带走。
杨安见状,忙走上前去,在那将领耳边低语几句,又出示了自己执法司的信物。将领微微点头,神色稍有缓和,“既如此,你们也一并跟来,务必将此事说清楚。”
众人无奈,只得随着城卫军朝着衙门方向走去。
一路上,杨沛元心中暗自盘算,想着如何利用御膳司的关系,将此事颠倒黑白,而许长生则在用心回忆开店以来的点滴,思索着到了衙门,如何才能让真相大白,保住自己辛苦经营的食为天。
杨安亦是眉头紧锁,深知这场风波,怕是才刚刚开始。
衙门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来。
公堂之上,县令高坐,目光冷峻地审视着下方众人。
两旁衙役手持水火棍,威风凛凛,齐声高呼:“威武——”
杨沛元抢先一步上前,扑通一声跪下,哭诉道:“大人啊,您可要为草民做主!这食为天掌柜许长生,目无法纪,草民奉御膳司之命前去规劝,他不但不听,还大打出手,您瞧,我这护卫被他伤成这般模样。”说着,还指了指一旁嘴角带血、脸色苍白的庄少青。
许长生见状,不卑不亢地走上前,抱拳行礼:“大人,草民冤枉。这杨沛元无端闯入我店,仗着身后有几个护卫,便欲强令我关门歇业,还口出恶言,草民若不反抗,今日这食为天怕是要被他砸了。”
县令微微皱眉,目光投向杨安:“你又是何人?有何话说?”
杨安上前一步,恭敬地呈上执法司信物:“大人,下官乃执法司之人,今日全程在场,许掌柜所言属实,杨沛元此举实在是欺人太甚。”
县令接过信物,端详片刻,神色愈发凝重。他心中明白,这案子牵扯到御膳司和执法司,两边都不是好惹的,一个处理不好,怕是要惹来一身麻烦。
“哼,你执法司莫非要偏袒这小小掌柜?”杨沛元一听杨安的话,顿时跳了起来,满脸的不服气。
“住口!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怒喝道。
杨沛元悻悻地闭嘴,眼神却依旧凶狠地瞪着许长生。
县令沉思片刻,开口道:“此事疑点重重,需详加查证。来人啊,先将这几人分别带下去候审,传证人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