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学文被公鸡打鸣的声音吵醒,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
跟着两个同样睡醒的弟弟,在院子里的压水井旁接水洗漱。
刚拿起自己的牙刷,收拾妥当的李王氏从房间出来,看到李学文的动作后,开口制止道:“行了,先别收拾,你跟着我出去捡完粪回来以后,再洗脸刷牙”
“啊?我捡粪?那都是小孩干的活啊”李学文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李王氏白了他一眼,不容置疑地说道:“你这孩子,咋还挑三拣四的,小孩能干,你就干不了啦?又不是没干过,以前不是天天干?”
“奶,我的户口现在都不在咱公社了,捡粪也不给工分啊”李学文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这是什么话,工分能不能算到你奶奶我的头上,家里的地要不要粪?”李王氏一边说,一边把粪筐和铲子塞到李学文手里。
看了一眼手上的粪筐和铲子,李学文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将手中的牙刷和茶缸放在地上,在弟弟妹妹三人偷笑的表情下,生无可恋的跟着李王氏走出家门,捡起了好久没做过的活计。
“哟,大学生,这是干啥去呀?咋还拿着粪筐呢?”
“学文哥,你这是去捡粪呀,咋跟我们小孩抢活干呢”
拿着粪筐和铲子在捡粪的路上,李学文遭到了不少村里人的打趣,好在李学文的脸皮厚,对于他们的调侃打趣根本不当一回事,只顾瞪着眼睛在路上四处找粪。
等到了吃早饭的时间,捡了半筐粪的李学文和李王氏祖孙俩晃悠悠的往家里赶。
在回家的路上,李学文冲着李王氏开口问道:“奶,怎么只让我跟你出来捡粪,花玲也不用上工,怎么不让她也出来捡?”
“花玲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哪能让她干这个呀,传出去名声不好听,以后找婆家都难”李王氏一边慢悠悠走着,一边回答着李学文的问题。
“那我比花玲还大四岁呢,你就不怕我名声不好,影响我娶媳妇?”
“就是让你在队里名声不好听,不让队里有闺女的人家打你主意,也让那些骚狐狸离你远点”李王氏说得一脸严肃,眼神还不满地朝着村里瞪了一眼。
这话搞的李学文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怎么还扯上骚狐狸了呢,就村里的那些歪瓜裂枣,哪个不是皮肤粗糙黑黢黢的,白净的都不多。
怎么看都扯不上骚狐狸这三个字啊。
李学文想了好久,都没想到村里哪个符合骚狐狸这三个字,忍不住开口问道:“奶,你说的骚狐狸是谁啊?是咱们大队的吗?”
“就那个新来的苏知青,昨天还主动找你聊天,我呸,那个小丫头一撅屁股我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
“.......”
看着愤愤不平对着村里知青点方向怒骂的李王氏,李学文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人家就是跟自己打了声招呼,总共就没说两句话,到你嘴里就成了勾引我的骚狐狸。
再说了,那姑娘也只能算是清秀,跟狐狸精也搭不上边啊。
“停停停,不至于,不至于,奶,您可别冤枉好人。”李学文赶忙上前拉住李王氏,生怕她这一嗓子再被旁人听到。
就那个姑娘的手段,这要是传到人耳朵里,搞不好当晚就能拿根麻绳来自己家荡秋千。
“苏瑶就是个城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