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她说话矛盾,别过头,不知是不忍心还是不愿看。麦克拉特很快被打倒在地,听到她亲口说不认识,唇角古怪微妙,他湿漉漉的身体正好倒在她脚下。
甲板上风浪很大,下着不轻不重的雨,罗莎小腿上溅了水滴,他注视着她嫩白湿润的腿肚子,忽然感觉很渴,猝不及防地伸长舌尖去舔,水珠被他的舌头扫荡净了。
特里抬腿一脚把他踹翻,麦克拉特咳了几口血,吐在甲板上,又很快被雨水冲刷掉。
他趴在地上,抬起头,蓝眼光芒不减,像狼一样幽闪,充满挑衅的滋味,特里又一拳正中他的脸,表情阴冷,像是要立刻把他分尸丢进海里。这小畜生竞然当面舔自己的妹妹,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特里两下把人打得半死不活,沉声询问罗莎:“你觉得该怎么处理他?'罗莎往后退了下,皱起眉。
麦克拉特倒在地上,双眼迷蒙地仰望她的素颜,晨光熹微,她的眸子隐没在灰白色的黎明与月光中。
她一直没什么表情,仿佛她的心就像海里的鱼一样冰冷。他试图读她的眼睛,什么都读不出。
罗莎在某些方面真是铁石心肠,就跟他哥哥一样。但他不后悔。
有的事做了就做了,反正他不后悔。
“把他关起来。”
特里下了命令,麦克拉特被五花大绑关进地下贮藏室里,那里阴暗潮湿,不见天日,老鼠嘶嘶跑动,是折磨他的最佳位置。C◎
货轮深夜里航行,像吞吐的游鲸。
关于麦克拉特的身份确定已经下来了,确实是圣宾叶家的公子,握在反叛军手里这将是很大的筹码。
反叛军当即发布声明,对外宣称捕获了大贵族,这令第一区的救援武装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似乎害怕反叛军方面被激怒,会对人质发泄疯狂的报复。晚上下了大暴雨,罗莎坐在床上,盖着一截小被子,不能入眠。后半夜电闪雷鸣,游轮在波澜壮阔的海洋里翻腾倒错,透过窗户她看到海水从甲板上漫过来,淌进地下的贮藏室缝隙里,她看到后更加睡不着。“罗莎?”
敲门声,是特里的声音。
特里给她带了小蛋糕,奶油柔滑甜美,罗莎一口不剩吃完了,特里守在床边,丝毫不准备离开的样子。
“我怕你做噩梦,你最怕做噩梦了。”
罗莎觉得他在她身边反而更难入眠,现在的他就像冰冷无情的刽子手。“特里,你能把我送回第一区吗?”
“你回去做什么?”
“妈妈还生病,我的学业也没完成。”
特里眼眸深邃,看不出的波动:“是吗?只有这些吗?。”“嗯。”
特里见她很疲惫了,没再逼问,末了,他想亲吻她的额头,但她抓着被子往后缩,躲过了。
他的眼睛一下变沉,含有幽怨。
“罗莎,你知道吗,何塞跟我索要你。”
反叛军袭击白教堂之后,何塞甚至没发声明关心弟弟,在致反叛军的密电中,他廖廖几个字只提到罗莎。
他在双方谈判前反复强调,对反叛军的要求是必须把她完好无损地送回来。帝国政府军目前的平静也根本不是何塞顾忌麦克拉特,而是担心她受伤害。罗莎神色僵住,她没想到自己都逃走了,何塞还不打算放过她,哪怕为此丧失谈判主动权,付出高额成本。
这明显是很不明智的,为什么他要那么做?她的身体在被子里微微蜷缩,对特里说:“所以我现在是你的人质吗?你把我困在你身边不放我走,是反叛军需要我,还是为了要挟何塞?”特里沉默了片刻。
“罗莎,信仰高于感情,但你是我妹妹,我必须把你带到基地,保障你的安全。”
“妈妈怎么办?”
“革命总是要有人牺牲的。”
“你还是人吗?”
“你没必要把我想的那么坏,吃橘子吗?”他给她剥了橘子,声音沉重:“那个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