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The beauty is guilty.目的地是一处中世纪私邸,神宫庙宇式的巨大建筑物前耸立着宏大壮观的柱形门廊,穿过其中,人体在构图中变成了微不足道的一点。他牵着她的手,走上宽阔美丽的弧形楼梯,头顶的花枝吊灯随他们的走动亮起,又在身后熄灭。
罗莎洗完澡出来,没有点灯,满宫陷入黑暗。在月光下,夜风中,暗影婆娑,高大茂盛的树干里面仿佛熔着滚烫的灵魂,随风呼号响声不息。
那无休无止的暗夜凝视着她,从黑团笼罩中飘出何塞的声音。“过来,别靠我那么远。”
“我怕黑。”
“你是怕黑还是怕我?”
他的脚步逼近,冷硬的肌肉线条将她压倒,两团影子交叠一体。黑暗中,缭乱寤慈窣窣的布料掉落声,低低的亲吻声,汗水从锁骨流下胸沟。
跟密室不同,这次罗莎完全是清醒状态,有一种学院里长跑体测落地的感觉,干涩,粗喘,没有太多意料之外的难受。她的指甲欺进他手臂,破了皮的肌肤,散发着清冷腥气。与她截然相反的紧绷相比,何塞有一种寸步难行的张驰与快感,发现她始终不看他的眼睛,他惩罚性地咬了她嘴唇一口,嘴角的血液流出,像浅浅的溪流。他们都流血了,甜腥血珠融化到黑夜里,就像□口的献祭。黎明时分,罗莎醒来后头脑混沌了会,茫然地看着精美的天花板,上面有精美绝伦的古典壁画。
房间是浅粉色,因为历史悠久,有一种淡淡的克制的血腥感,床上垂下柔和的蕾丝纱幔,闪着朦胧光晕,像雨中的火彩。海风吹得窗帘飞舞,窗外,山跟海都离得很美很近,山海很冷,白色绵软的沙滩环抱的海湾,蔚蓝浓郁,宛若女郎颈间宝石的璀璨一点。扣门声响了两下,然后门被推开,何塞穿着华丽的绸衫,翩翩走过来,每一步都让罗莎觉得惊悚。
但他昨晚并没有对她做什么粗暴的动作,就连强迫都是轻轻的。1罗莎把身体藏在被子里,紧紧裹住瑟瑟发抖。“早上好。"他说,看起来神清气爽。
“早上好。”
她有些拘谨地跟他握了握手,就像一场会见。她问起自己不见的衣服,声音闷闷的:“我的衣服呢?”“很抱歉,被我撕碎了,扔了。”
“那我穿什么呢?”
何塞给了她一件自己的衬衫,白色布料上有他干净成熟的男性气息。“以后我就住在这里吗?”
“好孩子,你很聪明。“他夸奖她,罗莎一言不发,她在想他是不是在很多地方都有这种类似的宅邸,宅邸有他幽禁的女人。如果他很滥交的话,她会不会得病……
罗莎想到这个问题,开始后怕起来,她下意识抓紧了被子。何塞以为她冷,关了关窗,可她脸色还是惨白。“你怎么了?”
罗莎咬着唇,最后还是犹豫委婉地说出来了。何塞嗤笑:“所以你觉得我有很多女人?”“我不是那个意思…"察觉到他动怒了,她慌忙掩饰。何塞拧着眉毛有点阴阳怪气道:“在你之前我当然是单身,我没有那么多精力,你认为我很闲吗?”
而且他的皮肤这么白,身体这么干净,怎么可能会有病。简直是诽谤。
他不由分说搂住她,理所当然把拥有她当做统治的一部分。“别这么怕我啊,我轻点,嗯?”
他把她的头发放开,铺泄而来的长发柔滑如秋水,一蓬散开的潮湿与闷热中,庄园传来佣人们在风中忙碌的声音。
花园里的鲜花在盛开,佣人们弯腰侍弄着连绵花圃,园丁用有力的手指伸到土壤里探触,确保新来的月季幼苗在一个月内扎根地底长得又高又壮,佣人们会小心谨慎地修剪它们,开花前保持长茎枝叶在地面七八英寸的高度,直到盛放季节的雨雾降临,一夜间打起无数丛花骨朵。那些加百列大天使开的比罗莎见过的以往任何月季都大,叶片清瘦秀美,迎风摇撼,飘来好闻的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