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威德显然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又问道:“封堂主可知这二人底细?”
封胥说道:“来路不明,一年多前这两人突然冒了出来,在川北行侠仗义,后来绝刀门冉门主大寿,这二人在寿宴上再出风头,直接揪出了贵司的探子,马帮孔柏。这事大人应该知道吧?”
鲜于威德说道:“西南地界不属我管,那边的事还真是知之甚少。”
封胥又说道:“那徐亦航也算是个人物,年纪轻轻武功却不弱、地字榜的水准。封某认为,他可算是当今武林年轻一代第一人,说起来,江湖后辈,能做到真气外发的只有那么几人,这些人不是年近三十便是依靠门派神功,而这徐亦航凭空出现、无门无派,不过二十出头年纪。”
鲜于威德失声道:“什么?!”
封胥尝了口这路边茶棚的粗茶,皱了皱眉,说道:“鲜于大人可还记得,您是什么时候练到真气外发的?”
鲜于威德并未回答,而是又问道:“金斧周忠呢?我与他交过手,这人行招走招虽无真气,但力劲霸道、招式刚猛,应是外家横练的高手,手里那把镶金鱼尾斧也是少见。”
封胥说道:“来路不明啊,这周忠行事以徐亦航为首,在下也不知其底细,不过蜀地使鱼尾斧的倒有一人。”
“何人?”
“原南齐乌陵都尉、猛将韩相,不过当年被人杀了,说起来杀韩相那人与这徐亦航倒是有些相似。”封胥说道。
封胥说罢却是突然惊觉,双目闪过一丝诧异,徐亦航的身份竟被他无意间猜了出来。
封胥虽然吃惊于徐亦航极有可能便是当年的“乌陵猛虎”亦天航,但旋即掩饰了过去,面色如常。
鲜于威德说道:“年长的以年少的为首?这么说来,这二人来历绝不简单。”
这时封胥起身说道:“在下还有要事,就不陪大人了,告辞。”
鲜于威德目的达到,也懒得再跟封胥套近乎,二人就此分别。
。。。
开阳县通宝钱庄分号,一间内室。
封胥面色凝重、提笔疾书,写完后又思索良久,竟将那写好的信纸揉烂扔到了一旁,又觉不妥,掏出火折子上前将那纸团点了。
封胥念叨道:“亦天航、徐亦航,你欠本堂主一个天大的人情。”
。。。
南齐王都寿城,城南一座建构雅致的宅院内,堂厅。
一绝美女子端坐,脖颈处的紫色胎记极是醒目,这女子说道:“陆老,那日雨夜民驿外,那个使剑的青年便是烟儿的仇人!”
堂中一老者负手而立,背对着女子看向院子里,赫然便是那时的车夫,说道:“害你家破人亡、流落江湖的那个少年?”
女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正是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他!本以为他被南齐杀了,没想到竟还活着!”
老者说道:“你现在不再是那个家破人亡的孤儿,遇事莫要再感情用事,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女子说道:“家父家母死在烟儿眼前,此仇深似海,烟儿必要手刃仇人!可惜那夜还有一个蒙面女子,一直不知其身份!”
老者说道:“好了,此事就此打住,区区一个江湖人而已,要杀他易如反掌,待下次遇上直接杀了便是,你要潜心修炼功法,莫要因此事扰乱心绪,如今神功正在紧要关头,切莫走火入魔、真成了不男不女之身!”
。。。
开阳县城东镇武司大营,鲜于威德营帐。
鲜于威德少有的凝重神色,说道:“竟然查不到这徐、周二人的底细,这要传出去,我镇武司的脸还往哪放?!”
一黑衣官差说道:“大人,探子查到的信息跟钱庄封堂主所说相差无几,这二人确是突然冒出来的。”
鲜于威德说道:“突然冒出两个地字榜高手?你当这高手满大街都是?这二人必是更名改姓行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