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他是冲着温芷茵说的。
温芷茵咬了下嘴唇。
这种没由来的压迫感已经让她无法思考太多,只轻声应道:“好。”离开礼堂的时候,门口的侍卫面露诧色,提醒一句:“午宴还没开始,您这就走了吗?”
“是的,麻烦了。”
温芷茵匆匆来到换衣间,脱下裙子时因太着急,被拉锁划了下手指。一道鲜红的印记显露出来,她无暇顾及疼痛,穿好自己的衣服,把礼服重新塞进包里。
这个时间回去父母一定会问,还是先去吃个饭吧。“你瞪我干嘛?我让她学跳舞,也没想她会跟卫煜跳啊。"何珍心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早知道,她就不该提醒她,白白当这个冤大头。齐泽玄淡淡移开视线:“一会儿你见到卫煜,告诉他我在楼下停车场等他。”
他没头没尾地撇下这句,转身离开了大厅。何珍撇撇嘴,想吐槽又不知道说什么。
舞会已经结束了,她绕着宴会厅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正在和父亲交谈的卫煜。
她和伯父打了声招呼,然后附在卫煜耳边小声道:“你有麻烦了,玄哥找你在停车场约架呢。”
卫煜低头看了她一眼,那表情像是在说:你发什么神经。何珍急了,跟卫父表示借一步说话,拉着他走到一边:“你自己做错了事不知道吗?谁让你跟知知跳舞的。”
“我跟她跳舞怎么了。“卫煜仍旧一副漫不经心地模样,时不时看向人群,似是在搜寻谁的身影。
“我说你俩这方面还真是一一挺配,一样的傻白甜,啊不对,你一点儿也不甜。”
卫煜终于皱起眉:“谁俩?你说谁傻。”
何珍叹口气:“不傻,现在流行的词应该叫钝感力是吧。大少爷,你赶紧去吧,等见到楼下那位祖宗你就明白了。”卫煜抬手看了下时间,距离午宴还有二十分钟。他和父亲说明了一下,然后下了楼。
嘉宾停车的位置在地下,只有贵宾车放到了楼后地上停车场,齐泽玄应该在那。
在一众高端商务车里,他的车非常扎眼。一辆蓝色帕加尼风之子,犹如蓝色幽灵般悬浮在半空。
卫煜走到车前,蓝色翅膀打开,他看到里面的男人在抽烟。“你怎么了,为什么跑来这里,宴会马上开始了。”齐泽玄没出声,香烟夹在细长的手指间,被他碾出痕迹。几秒后,他吐出一口烟雾:“坐。”
卫煜弯腰坐了进去。
沉吟片刻,缓声开口:“因为我和知知跳舞的事吗?”齐泽玄靠在座椅上,躬着身子,头微低,没有了往常那股懒散劲儿,莫名生出一丝凉意。
“卫煜,我们认识有二十年了吧。”
他和齐泽玄是上小学那年认识的。
那时候两家都住在京城根儿下的大院,又是同校,上下学都一起。齐泽玄从小叛逆,带着他爬树翻墙,两米多高的墙院他一撑手就能翻过去。后来父母各自带着他们搬了出去,只留爷爷奶奶在那,两人会时常回去看望老人。
说起来,上次的手链原本以为藏在奶奶那里不会被发现,结果还是被父亲派来的人堵在了门口,多亏他和知知帮忙才能护住。“是,整整二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沉默良久,齐泽玄再次开口:“我们一共吵过几次架,你还记得吗。”“六七次吧,反正没超过十次。”
卫煜在某些方面确实不敏感,可也不算真的傻,他隐隐猜出了什么,但不敢确定。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想跟你吵架。“齐泽玄掸了掸烟灰,“我也不管今天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只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情,好吗。”尽管努力克制,他威胁的语气还是太过明显。这一刻,卫煜感到很恼火。
他不是他的敌人,也不是路边惹事的混混,有什么不满的大可以直接说出来,不必用这样威胁的方式。
“随便吧,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