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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俩都是行动派。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下午,久等不到曹大夫回来,许荷花便拎着集上买的几个烧饼与半斤猪肉,送回去孝敬爹娘。
本来打算带着桃花儿一起,都是亲戚,多亲香些总归是好事。
但想到老太太之前的打算,便暂歇了心思,一个人出了门。
却不想,她才离开不到二十分钟,就有一群人闹哄哄的冲进了隔壁。
担心苏婶子吃亏,许晚春给自家屋子挂了锁头,匆忙赶了过去。
待进了院子,挤到婶子旁边才知道,屯里的刘大河上山打野味,倒霉遇上野猪,被獠牙顶穿了小腿。
“曹大夫不在家吗?”接到消息,狂奔过来的屯大爷许敬军急的一脑门汗。
其余人看着嘴唇都疼白了的刘大河,也是一脸焦急,七嘴八舌嚷嚷开了:
“曹大夫去哪里了?我去喊人。”
“对对,大河流了不少血,这么等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啊。”
“要不,还是送镇医馆吧。”
“不...不去镇上。”刘大河咬牙拒绝,镇上医馆哪里是老百姓去的起的,他家有八个孩子要养活,全家都掏不出两块大洋,那还是好容易攒下来的。
许敬军理解刘大河的为难,便看向正在柜子里翻找东西的苏楠,问:“苏妹子,曹大夫去哪了?”
苏楠头也没抬:“去赵家屯出诊了。”
赵家屯离许家屯有十里地,众人心里发沉。
刘大河面上更是浮上了绝望。
许敬军比较稳得住,他知道曹大夫媳妇也懂医,村里女人但凡有个不舒服,都会找她。
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治外伤,若不行,只能强硬将刘大河送去镇上,总不能看着他流干血。
想到这里,许敬军追问:“苏妹子能治不?”
这话一出,屋里十几个男人全都安静了下来,有怀疑,也有期待的盯着苏楠。
这厢,苏楠已经翻出干净布料,并将之盖到了刘大河的伤口处,压迫止血,顺便检查有没有伤到骨头,只分心回了两个字:“能看。”
撂下这句话后,她想了想,又团起一块布叫刘大河咬着。
其实最好用生川乌、生草乌捣碎了敷在伤口处麻醉,这样处理起来病患就没那么疼。
但这玩意儿容易导致皮肤灼烧或者中毒,她医术没有丈夫那么精湛,用量不好把控,还是算了,就是人得吃些苦头。
思及此,她又看向屯大爷:“我走不开,得找人帮我煎药,伤口必须清洗。”
许敬军一口应下:“妹子你说,我来煎。”
苏楠:“要30克金银花,10克蒲公英,4碗水熬成1碗端来。”
许敬军识字,但抓药真没试过,本能紧张,说话也磕巴了起来:“啥...啥?妹子你再说一遍。”
这是最简单的药理,为的是减少伤口污染,这个时代可没什么破伤风疫苗。
救人如救火,一直没说话的许晚春顾不得旁的,撂下句:“我来。”便提起戥秤直奔存放金银花跟蒲公英的抽屉。
无奈她身高不够,又拖了个凳子踩着往上爬。
然后在所有人都惊呆的时候,将称好的金银花拿给苏楠看:“婶子,没错吧。”
苏楠整个人都是懵的,下意识呐呐:“...没错。”
得了肯定,许晚春将金银花倒进小簸箩里,又去称了蒲公英。
待苏楠再次确定无误后,便端着药材,直奔厨房。
回过神的许敬军眯了眯眼:“苏妹子,大河就麻烦你了,我去帮桃花煎药。”
这会儿苏楠面上已经恢复如常,她点了点头:“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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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河并没有伤到骨头。
加上煎药的时间,半个小时就处理好了。
刚好曹大夫也回来了,再次检查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