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商比堵路强吧。”张晓峰说。“是呀,我们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就组织人去找他,没想到,派出所的大批警察却来了,跟我们说不能采取这样的方式,否则就会把我们抓进去!只能让我们的大老板,也就是承建商过来商量解决。最可恨的是,我们回来以后,晚上有几个带头人被街上的小混混打了,如今还躺在床上呢。”张松林情绪很激动。“看来这个开发商很有些背景嘛。”张晓峰凝重地说。“背景大着呢,我听包工头说,这个开发商在公开场合曾经扬言,他黑白通吃,谁敢招惹他,他就修理谁。他欠了我们大老板那么多基建的钱,而我们的大老板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不是怕他的势力吗?”张松林在人事部工作,对这些事情知之甚多。“哼,黑白通吃?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吃法。”张晓峰冷笑。“张秘书,这可是真的,通过这几天的交涉,我发现他跟很多地方官员都有来往,听说他建房子的那块地就是通过走后门得到了。辖区内的兴丰派出所的杜所长还是他的表弟。另外,他还经营一家大型的KTV歌舞厅,手下有一帮打手,很利害。我们工人虽然多,但根本没法和那些人相比,大白天的,都敢扛着马刀砍人……”张松林很担忧。张晓峰皱眉沉思了一会,对他点点头,到一边打电话去了。一会儿走过来,就对张松林说:“你去把你们大老板叫过来,我有事对他说。”“好的,张秘书。”张松林马上跑去找那个承建商。其实,承建商就在不远处,从工人堵路开始,他就在观察着事态的发展,就是区政府的领导来了,他也没有上前,怕引起误会,怕别人说他是组织者。没多久,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和张松林急冲冲地走了过来,他老远就堆起了笑脸,打着招呼说:“张秘书,辛苦了,我是方庆东。”“方老板,说到底,是开发商欠你的钱,你欠工人的钱,是这样的,对吧?”张晓峰说。“是……是这样的。”那个方庆东连忙说。“工人为你出头,而你却躲在背后,有些不地道吧?现在有些工人受伤了,你得负责医药费,误工费,还有这些工人这几天的作为,也应当算工时,你认为呢?”张晓峰淡淡地说。“张秘书说得在理,说得在理!”方庆东一边回答,一边不停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两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就看到有几辆车驶了过来,第一辆黑色奥迪车上下来三个年轻人,他们是张龙,和他的两个小弟。三人来到张晓峰的身边,静静地站着,没有说话。“你找两个熟悉开发商去向的人给他们做向导,把那家伙给我抓到工地上来。”张晓峰对那个承建商方庆东说。“抓……抓?”方庆东张口结舌,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看张晓峰,又看看刚过来的规规矩矩的三个年轻后生。“没错,抓!”张晓峰重复道。事到如今,方庆东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听从了张晓峰的吩咐,找来了两个人带路去开发商的家里。但他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张秘书,这样做,会不会不妥当……”张松林心里也没底。“没事,我自有分寸,你们组织工人回工地,这么多人站在这里影响不好,我们都回工地上去等。”张晓峰又说。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建筑工地。其实,建筑工地距离大路边也就一百多米的距离,不多一会,所有的工人就回来了,都坐在空地上的各种原材料上。张晓峰他们几个,就去了工地的临时办公室。张松林给张晓峰泡了茶,分了烟,聊了这两年的经历。那个方庆东看到张松林和区政府的张晓峰很熟悉,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心也踏实了许多。还没有抽完两支烟,张龙已经把人带来了!这个房地产开发商长得白白胖胖的,个子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