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以重回锦衣卫,不必跟着去就藩。而且不白干,两年后,每人至少官升一级,赏银三十两。”“还有这等好事?可你们父子跟着汉王两年,以后太子当国,不会猜忌你们吗?”高文采都被逗乐了:“真是后宅妇人见识,你怎么知道汉王一定会被太子猜忌?万一他们是兄友弟恭呢。”高夫人也乐了:“夫君若是说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我还能凑合着相信他们会兄友弟恭。隔了肚皮的,一百对兄弟里,有一对真正关系好的,就算烧高香了。再说了,皇贵妃与那三位皇子,死的绝对有蹊跷。别的不敢说,后院宅斗,夫君肯定远不如我懂。有些事情,男人死活弄不明白的,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一眼就能看穿。”高文采点点头:“跟你说吧,后院争斗我不懂,但前朝形势,我也能一眼看穿。自松锦惨败之后,京师已经注定守不住了。而太子仁弱,他身边讲官、辅臣又都是东林出身的贤良。乱世一到,太子肯定跑不掉,亲王多少还有点希望。走一步看一步吧,真到了山穷水尽之时,我也只有一死殉国而已。好了,事情已经定了,现在也没办法反悔了,快去给儿子收拾吧。”高夫人也不再多说,去叫醒丫环,忙忙地收拾起来。端本宫中,王承恩亲自过来,指挥着一大群内侍们帮汉王搬家。大大小小的木箱,装了二十多辆马车。等箱子全都装好,朱慈炤坐上马车出宫,王承恩同车相送。马车行至东华门,朱慈炤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正好另一辆马车擦肩而过,正好车上女子也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四目相对,只一瞬间,帘子便又放下了。朱慈炤好奇地向王承恩问道:“那辆马车上的女子是谁,倒颇有几分姿色。宫禁森严,什么样的年轻女子能在宫中进出。”王承恩轻声笑道:“这个奴婢恰好知道,那女子叫陈圆圆,乃是江南一名歌姬,嘉定伯搜罗来献给皇爷的,但是皇爷不肯收用,又退回嘉定伯府去了。这件事,虽然坤宁宫里人尽皆知,但殿下出了宫可别往外宣扬。”朱慈炤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懂了。父皇嫌弃她被很多男人用过,又是那种出身,怕被言官死咬着弹劾吧。不过王公请放心,这种事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再说那女子也是可怜人,很多事啊,都是身不由己,没的选择。”王承恩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暗叹:汉王殿下对皇爷的心思可实在太了解了。十王府离皇城很近,出了东安门,在前面街口一拐就是了。十王府是太宗迁都北京时,特意建造,用于未就藩亲王居住的。理论上挤一挤能住十家亲王,实际上,崇祯做信王时,偌大十王府,全是他一家占着的。这十王府有不少皇帝住过,除了崇祯,还有隆庆、景泰。成化被废了太子之位,降为沂王时,可能也住过。进入十王府,朱慈炤选了自己母妃的旧居,作为起居之所。朱慈炤将十王府一分为二,一半预留给定王,一半给自己住。房子多得是,朱慈炤又划出了两片厢房区域给侍卫们住。十王府给宫人住的房子也有上百间,正合适,每人侍卫,一人一间。朱慈炤把方正化叫过来:“大伴,你先别管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在这里看着,你去侍卫住处,把银子放他们房间里,普通侍卫每人二十两、小旗四十两、百户八十两、千户一百六十两,依次倍增。然后把房间都锁上,把钥匙对应明白,等侍卫们来了,给他们分配下去。每人单独一间,跟着我,有银子、有酒肉、有前途。先消除后顾之忧,然后咱们再过日子。”“殿下为什么不把银子当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