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震颤逐渐加快,包裹在青衫下的身体僵硬紧绷。
听到崔恒的声音后,慕容稷扯开一抹肆意的笑容,在青年惊疑的目光下,缓缓靠近对方唇角。
在陡然急促的呼吸声中,她忽然转到对方耳侧,轻声威胁:“给本王好好说!否则………”
而后,在崔恒的再次询问下,慕容稷终于挪开了紧按着对方的双手,整个人却依旧紧贴着对方身体。
晏清被压的脸色通红,按着车厢坐板的两只手青白紧绷,被松开后,他立马扭向车窗方向,沉了几口气,方才缓缓开口,只是声音有些沙哑。“晏某无事,自会应殿下之请。”
几瞬后,外面才传来崔恒的温声:“那便劳烦晏公子了。”“殿下,明日可莫要再迟到了。”
慕容稷几番保证之后,崔恒才上车离开。
很快,丞相府的马车也徐徐驶离。
马车内,
慕容稷终于松了口气,她撑着晏清肩膀从对方身上挪开,身子歪斜靠在车厢,双腿伸直,故意搭在青年身侧,将对方困在角落,兴致盎然的望向对方红的滴血的耳垂。
“晏哥哥很热吗?”
晏清正襟危坐,深吸了口气,道:“日后还请殿下自重,莫要再如此玩笑了。”
“晏哥哥生气了吗?”
“晏某非您玩乐之人,殿下方才行为,十分不妥。”慕容稷摇着腿蹭了蹭对方衣袍,笑容满面道:“本王只是不想被崔恒发现我们要去的地方,情急之下才堵了你的嘴。若晏哥哥生气的话,今晚本王请客,咱们换个更清净的地方如何?”
晏清将身边不安分的两只腿放下去,眼眸微垂:“晏某那日确实失礼,且既已答应殿下,便不会食言,今晚之后,自是两清。”慕容稷笑:“本王还以为晏哥哥对香红阁那种地方会避之不及呢。”“心若止水,无处非宁。”
闻言,慕容稷忍不住大笑出声,整个人再次凑近对方。她注视着晏清下意识远离的动作,缓缓靠在对方原本坐的位置。“若真如此,晏哥哥又何必在意本王?”
“殿下与他人不同。”
“哦?”
对上那双意味深长的试探眼眸,晏清不觉又想起了梦中的封妃圣旨。这些年游学各州,使得他对世家的了解更深了些,也让他对那道莫名其妙的圣旨多了不一样的想法。
梦中齐王死后,两位皇帝先后出事,最后世家才不得已扶持了皇长孙慕容稷。按世家之意,他们绝无可能让自己进宫,圣旨只能是慕容稷自己的意思。因梦中他与慕容稷交集不多,假若对方并非对他有情,封妃便只是想要寻求帮助。可如此强硬做法,会得罪清流一派。但同时,也会让世家放松警惕。如此一来,皇长孙此人,倘若不是有足够的筹码与自信,便真的只是一个只知玩乐的风流纨绔。
而这些年仅有的几次见面,他也未发现异常。一切都过于巧合,过于理所应当,便是最大的不正常。
晏清认真的望向绯衣少年:“殿下千金之躯,晏某自当敬重。”若无法改变大势,他必须主动辅佐。
慕容稷眨了眨眼,忽然倾身拉住对方的手:“敬什么重啊!本王就是喜欢你如此模样!日后晏哥哥应该也会留在京都吧?”晏清脸色僵硬,用力拉开对方的手,再度退到另一侧。“晏某过几日便会继续游学。”
“这样…
香红阁,
见晏清出现,香红阁内陡然沉寂下来,所有人的目光不可置信的盯着神情自若的青年,以及他身边依旧张扬的临安王殿下。慕容稷左右挥手,笑意盈盈。
红裳婀娜多姿的迎了上来:“哎哟我的小殿下!您怎么连晏公子都请来了!小店哪有这个荣幸招待大晋第一公子啊!”慕容稷大笑着将红裳伸过去的手拦住,用力拍了拍对方手背。“晏兄可是慕名而来!红裳姐姐可要将店里才貌双绝的四位姑娘都叫过来!对了!将绿荷和鸾情也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