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格外冷清。燕景权攥着衣角,轻咳两声,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这一路上,怎么连个下人都没见着?”
慕容稷:“遣散了。”
燕景权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
慕容稷趴在木桌上,目光无神地望向湖面飘零的柳叶。“阿耶没了,阿娘也要回沧州了,还留着他们做什么。”燕景权急道:“沧州?你也要去沧州吗?”慕容稷摇头,眼眸低垂:“等阿娘离开,我就会回宫了。”燕景权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晏清抿了抿唇,抬手轻轻拂去慕容稷发髻上的一瓣落花,声音温和。“留在宫里,陛下会保护你的。”
慕容稷缓缓侧头,对上晏清怜惜的目光。
“可是翁翁很忙,他有那么多人要管,要是厌烦了稷儿怎么办?”晏清:“不会,陛下很喜欢你。”
这么笃定?
那双眼睛里传达出来的东西让慕容稷很是奇怪。就像是,
对方早已知道了结果。
是晏丞相知道什么吗?
还是说,是晏清自身的原因?
他是.…
慕容稷忽然埋首于臂弯,怕少年看到自己眼底的惊异。心底浮出的怪异猜测,让慕容稷激动的身体发颤。燕景权却以为慕容稷伤心得哭了,顿时怒气上涌,瞪向晏清:“你说那么多做什么!慕容稷都被你弄哭了!这下你满意了吧!”晏清皱眉,正要开口,却听见慕容稷沉闷的压抑声传来。“稷儿好害怕,你们这几天可以陪着稷儿吗?”燕景权连忙站起身来,走到慕容稷身边,拍了拍对方颤抖的身体。“我陪你!正好小爷家里最近也空了,那王府,回不回没有差别。”晏清轻叹一声,点头道:“若不麻烦,晏某每日都会来看小世子。”慕容稷缓缓抬起头,唇角扯出一抹艰难的笑意。“谢谢。”
她会好好物尽其用的。1
两日后,天色晴好。
燕景权自小生在北漠,从会走路起便开始跟着阿翁打猎,对生死之事看得较淡。阿娘死后,他虽难过,却并未沉溺其中。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成长起来,才能早些回到北漠。
镇北王府仆从本就不多,阿娘死后,他又遣散了一些人,现在府内空旷,他更愿意留在楚王府。
楚王妃娘家为大晋皇商,府内的吃穿用度都比镇北王府好些,更别说那些山石花木了,修剪得精致典雅,仿佛每一处都被精心打理过,漂亮的让人心情舒适。
尤其晏清那小白脸还不在。
燕景权更高兴了。
他指向湖边的一座白虎石雕,兴致勃勃地问慕容稷。“那是谁刻的?简直跟真的一样!昨天我差点被吓一跳呢。”慕容稷望去,正是幼时章落为逗自己开心而雕刻的白虎。她眸底微闪,声音仍沙哑:“是遣散的仆从。”“啊?哦…″燕景权讪讪闭嘴。
但很快,他又兴致盎然的抓住对方的肩膀。“慕容稷,我教你习武吧!你身体太弱了,长得也慢。要是学了我燕家武学,定然能长得像小爷一样强壮!”
慕容稷认真的看了燕景权两眼,摇头:“不要。”她一个女孩子,要是真练成燕景权这幅糙样,阿娘怕是要哭死。燕景权不解:“为什么?小爷这样多好啊,之前我们一起落水,我当天就没事了,你可躺了好久呢。”
慕容稷摆摆手,拿起一旁的钓鱼竿甩向湖面。“就算要学,我也要晏哥哥教。”
燕景权顿时火冒三丈:"慕容稷!你一一”话音未落,身后便传来来人淡然的让人讨厌的声音:“好。”燕景权转身,怒瞪对方。
“晏清!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晏清最近心情不佳,闻言直接走到空旷处,看向愤怒中的少年。“我不会手下留情。”
燕景权冷哼一声,疾步冲上前就是一记猛拳:“小爷用不着!”晏清侧身避过,抬手敲向对方手臂。燕景权顺势一转,一计猛烈的腿鞭直逼对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