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奉陪了!” 不成想,朱祁钰刚走两步,一群大臣又冲了过来,拉住他的衣服。 “王爷去哪?” “今日不下旨杀尽阉党,王爷哪也别想去!” 朱祁钰看着这些平日里和和气气,如今却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大臣,脸色惨白,嘴唇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便在此时,一声怒吼传来。 “尔等这是在做什么,想要造反吗?” 群臣回头,发现于谦急匆匆地赶到。 于谦此刻心中这叫一个气啊。 他盯着面前众臣,冷声道: “瓦剌大军已经到了城下,如今乃大明危急存亡之秋。” “尔等不群策群力共度危难也就算了,竟然还包围了殿下,是不是都想今日就被满门抄斩!” 被于谦这一番大骂过后,群臣终于冷静下来,缓缓从朱祁钰身边散开。 朱祁钰这才松了一口气,忙道: “于大人,快护送本王回宫!” 于谦走上前来,正色对着朱祁钰开口。 “王爷,刚刚的情况您也看到了。若是不诛灭阉党,这京师之中众人离心,还哪里守得下去?” “于谦知道王爷心有顾忌,但如今若是守不住京师,万事皆休!” “还请王爷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下旨吧!” 朱祁钰看着一脸坚定的于谦,愣住了。 过了良久,朱祁钰长叹一声。 “罢了,既然于大人都这么说了,本王又如何还能退缩?” “来人,传本王旨意,王振乃是奸佞之徒,危害大明社稷,立刻将王振抄家,其亲信、族人全部下狱!” 在场群臣和将士们闻言,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几名侍卫统领一脸激动,高声道: “臣等谨遵王爷号令!” 说完,急急忙忙带着人就去抄王振一党的家了。 朱祁钰看到这情形,不由松了一口气。 此刻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群臣们扯破了好几处漏洞,突然又有些后怕。 若是刚才于谦不来的话,这些失去理智的群臣,会对朱祁钰做些什么,天知道! 朱祁钰将感激的目光投向于谦。 此刻,吏部尚书王直正好走到于谦面前,紧紧地拉住于谦的手,百感交集。 “国家正赖于公耳。今日若非于公,便有百王直在此,又能何为!” 吏部尚书,虽非内阁首辅,却也有“天官”之称,乃是大明内阁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如今内阁首辅曹鼐死在土木堡,王直便是真正意义上的内阁第一人。 以王直现今的地位,能对于谦一个侍郎说出这般话,足见王直心中有多么认可于谦! 朱祁钰见状,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开口道: “诸位,本王欲任命于大人为大明兵部尚书,主持京师之中所有防御事务,如何?” 群臣轰然应是。 “殿下英明!” 于谦心知此刻形势危急,干脆也不假意推辞,直接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臣于谦,多谢王爷赏识!” 就在城门上一片君臣相得的时候,一旁传来叫声。 “瓦剌人攻城了!” 众人闻言,心中顿时一惊,纷纷看向城外。 只见城外,一支瓦剌骑兵正在朝着午门疾驰而来。 于谦突然道: “不对。这瓦剌骑兵不过百人,怎么可能是攻城?” 王直猜测道: “莫非是前来劝降的使者?” 群臣闻言,纷纷冷笑。 “劝降?这些该死的鞑子,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真以为我等不知土木堡脱甲而死之事?” 在剪除阉党,又得于谦为首之后,京师之中大明群臣已然心思稳定,决意死战到底。 朱祁钰走到城垛旁边,仔细地看着这支渐渐靠近的瓦剌骑兵。 看着看着,朱祁钰脸色突然大变,颤声开口。 “你们看,这为首之人,好像、好像是……皇兄!” 朱祁钰话音落下,听到这句话的所有人脸上都露出错愕表情,就连于谦也不例外。 无数道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了被瓦剌骑兵们簇拥着的那道身影上。 近了。 更近了。 终于,瓦剌骑兵们来到了距离城墙只有两百步之地。 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声响起。 “陛下!” “真的是陛下!” “陛下还活着!” 朱祁钰又惊又喜,正打算让人开城门迎接朱祁镇,却被于谦一把抓住了袖子。 “王爷,陛下还在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