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那你先睡下,等会用晚膳时我来叫你。”说完又特地补充道:“我去给你捡话本了。”祝云时嘴角上扬得难以压下,"哦。”
声音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谢星照似乎爱抚地隔着锦被捏了捏她的脸,便起身离开了。脚步声远去,祝云时才逐渐回过神来,鼻尖的沉香气这时才闯入她的胸腔,她猛地意识到,她现在睡的似乎是谢星照的床?!整张拔步床都沾染着他的气味,就像他严丝合缝地贴着她一般…祝云时猛地扯下锦被,望着屏风外谢星照隐隐绰绰的身形。完了,这下她是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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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祝云时暗自观察,却见谢星照每日都和往常作息别无二致,书房内大臣来来回回。
看来他真的没有为她准备什么旁的东西。
祝云时戳着紫檀木雕成的灵巧小兔,不断压着自己心中的失落。在她生辰前,首先迎来了年节。
除夕那夜,皇帝照常在含德殿设宴款待群臣。随着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高声一呼“开宴”,端着佳肴美酒的宫人,怀抱琵琶的歌姬鱼贯而入。
殿中语笑喧阗,歌舞升平。
皇帝忽地高声道:“梁相之子可在?”
只见一身量较高,长相清秀,极好地糅合了文人的才气与习武之人的雄壮的男子走了出来。
“陛下,草民在。”
“听闻你前些日子刚游历回京?”
“是,请陛下恕草民还未来得及向陛下请安。”“无妨,算算日子你在外也游历了两三年了吧?”“回陛下,还差几月便满三年了,只是草民觉得此次游历收获颇丰,便提前回京了。”
听着殿中二人的一问一答,梁誉然开始讲述些游历的趣事。祝云时轻轻“咦"了一声,凑过去问一旁的谢遥苓:“誉然哥哥竞这么快就回来了?”
梁誉然和他们年岁相仿,因是丞相之子,幼时也与他们一同入过学堂,又因祝云时和梁誉然妹妹私交甚好,便跟着叫他哥哥了。“是啊,说起来,你当初是不是没去为他饯行?”祝云时无辜道:“我当初没收到他要游历的消息,等我后头知晓了,他早就走了有七八日了。”
谢遥苓惊讶道:“怎会呢?他给我们都递了信的。”“啊?可我确实……
手心突然被用力捏了捏,祝云时下意识地回头看去一一只见谢星照眼底黑沉沉的,气闷道:“不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