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自己拿主意就好。"年羹尧这几年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政事上,老了不少,直道,“如今你既擅骑射,又擅弯刀,又正值初夏,多带些人,先走水路,再骑马,想必不过十日左右的时间就能赶到京城。”他微微低头看向年珠,道:“你坐镇京城,我身居四川,若有什么事,也能互通书信。”
至于一路上的辛苦,他是一字未提。
若是换成两三年前,他会担心,但如今年纪不大的年珠已能撑起整个年家来,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阿玛,那我今日下午就动身回京城,您这儿……“年珠迟疑道,“我走后您务必要谨言慎行,如今新帝即将继位,朝中难免会掀起腥风血雨,不知道多少对眼睛盯着您呢!”
真怨不得她对年羹尧不放心。
一来是因年羹尧从前曾有前科。
二来是因她管事之后,才发现这世道想要当个清官真的很难,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往她跟前送啊!
年羹尧苦笑道:“珠珠,你就放心去京城吧,雍亲王……不,太子那性子我也是知道的,我又不是那等要钱不要命的。”四爷虽是他名义上的妹夫,但当日年若兰进府不久,他就来了四川,纵然两人有书信来往,互相却不算了解。
这两年,年珠与他说了很多关于四爷之事,他对四爷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一一这样一个人,对自己亲生儿子都能不要,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年珠这才放心回去。
当年她从京城来四川时,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四川一住就是三年多的时间,如今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却也有几分不舍。宽敞雅致的如意院内,聂乳母带着步履匆忙的丫鬟婆子收拾东西。她正念念不舍时,外头却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珠珠姑姑,您可是要动身去京城了?”
年珠转身,看着眼前的岳沛儿。
两年的时间,岳沛儿也长高了不少,依旧是小麦色的皮肤,明亮的眼睛……不算符合世人欣赏标准的标致美人儿,但任谁看见她,都会多打量几眼的。“是啊,沛儿,大概皇上快不行了,从前皇上对我很好,我总得去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
“珠珠姑姑,我随您一起去京城。"岳沛儿说的是掷地有声,道,“您路上有个伴不说,若遇上什么事,我也能保护您。”说着,她咬咬唇,低声道:“况且这些日子我爹老是念叨着要给我订亲,我就不明白呢,明明祖父祖母他们都松了口,我的亲事我自己拿主意即可,为位父亲比祖父还要古板?”
“正好我也能跟着您一起去京城避避风头,若您要带着我一起去京城,保准我父亲不敢说什么的。”
年珠笑着答应下来。
当然,临走之前她也不忘给岳钟琪等人辞行,直说川陕若有什么事,及时给她送信。
如今魏之耀仍对年羹尧是忠心耿耿,但岳钟琪却是偏向她更多些。晌午刚过。
年珠等人就已骑马离开。
她并未采用年羹尧的建议先坐船再骑马的建议,而是与岳沛儿带着一队人马,直接北上。
这日夜兼程的,虽说辛苦不少,但大概六七日的时间就能到京城。七日之后。
年珠回到了京城。
阔别多日,再次回京,让她有种恍惚的感觉一-不过三年多的时间,京城比起她离开时还要繁华热闹。
这让她觉得很是高兴,这说明老百姓的日子们过的极好。年珠率先回去了年家。
她刚进门,就有门房嚷嚷着进去递膝信:“七格格回来了!七格格回来了!”
很快,她就见到了觉罗氏等人。
额娘觉罗氏也好,还是祖父年遐龄、大伯年希尧等人也罢,先是惊喜,再是责骂。
“你这孩子,当初还证我们说过不了多久就会从四川回来,却是一走三年多,可叫我们想你想得紧。”
“不过前两日才收到你要回京的消息,怎么回来的这样快?这一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