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锁可不道德啊。
而且教坊司的姑娘普遍身价很高,像玉儿这种头牌,属于会下金蛋的鸡,没有个几千两是不可能赎下来的。
这么大一笔银子,足够嫖到肾虚了……赔本买卖,傻子才干呢。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应该比我懂,别谈感情,伤钱。”
陈墨坦然道。
小丫鬟眨了眨眼睛,追问道:“那您就没有为谁动过真心嘛?”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陈墨靠着浴桶闭目养神,闲聊似的说道:“当然有过,哪个男人不是从舔狗过来的?”
“什么是舔狗?”小丫鬟不解。
“知道她喜欢弹琴,冒险猎杀灵角鹿,只为用筋腱给她做琴弦。”
“听说她想吃岭南的荔枝,花重金从颂洲运过来,就是想让她第一时间吃上。”
“为了摘天山银莲给她改善体质,数九寒冬爬到天衢山顶,结果赶上大雪封山,被困了一天一夜,差点死在山上。”
“甚至冒着被打断腿的风险,从家里偷偷划了五千两出来,想给她赎身……”
说到这,陈墨语气顿了顿,“这就是舔狗,然而舔狗往往是没有好下场的。”
他说的这些,都是前身记忆中的亲身经历。
有些事情明明可以派人去做,但为了证明自己的“真心”,都是亲力亲为……但又不想让顾蔓枝担心,并没有主动告诉她,除了感动自己,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已经是过去式了。
对于如今的陈墨来说,只是闲来无事的谈资。
小丫鬟低着头沉默许久,声音有一丝轻微的颤抖。
“那后来……”
“后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用心不一定有回应,但用力一定有回声。”
陈墨从浴桶中站起,运转真元蒸干水汽,披上浴袍,向卧房走去。
小丫鬟望着他的背影,眼中似有薄雾,看不分明。
……
走入内间。
灯火皆暗,只剩一点烛光如豆。
借着昏黄的光线,可见床榻的被子里隆起个人形。
陈墨掀开锦被钻了进去,贴着丰腴雪腻的娇躯,那一手无法掌握的分量,让他不禁感叹自己的眼睛就是尺。
E发入魂。
“玉儿姑娘怎么不说话……莫不是害羞了?”
“嘶,身上怎么这般冰凉?”
就在他感到奇怪的时候,却听玉儿幽幽道:“官人,奴家很好奇,秦无相真是你杀的?”
陈墨眉头一皱,“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事?”
玉儿没有回答,背对着他,声音显得有些单调空洞,“你杀了秦无相后,有没有拿走什么东西?”
陈墨意识到不对,刚要有所动作,惊觉身体不知何时已经被黑雾牢牢的缠裹住!
玉儿秀发撩起,明明是背对着他,但浓密乌黑的长发下竟然还藏着一张脸。
面容模糊,脸色灰白,没有眼白的眸子死死盯着他。
散发着似曾相识的腐朽气息——
鬼修?
陈墨顿时明悟,问道:“你是为了招魂幡而来?”
无脸人嘴角一狞,声音尖锐刺耳,“果然在你那!把东西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自从秦无相那个逆徒偷走了他的法宝,他苦苦追查数载,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结果却被人捷足先登!
可恨!
陈墨摇头道:“这是赃物,不能私自留存,我早就已经上交了。”
无脸人问道:“交给谁了?”
陈墨说道:“贵妃娘娘……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带你进宫面见娘娘。”
“……”
听到“贵妃”二字,无脸人心头顿时一紧。
随即反应过来,冷笑道:“别拿贵妃唬我,你以为我会信了你的鬼话?不过是个六品武者,也配得到玉贵妃的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