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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引(2 / 6)

攻击。眼处的绦带显露出来,落在半跪的膝上,额间两侧的蓝色妖纹因没了束缚在病白的肌肤上若隐若现,诡艳至极。

语气温柔似水,听不出半分真实的情绪,容絮似有讶异道:“原来还有人呢?”

“噢,不对,还有妖呢。”

姜稚鱼从容絮怀里扭过头,眼神中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惧,瞳孔微微收缩,仿佛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死死攫住,无法移开视线。原来真的是妖物,还不止一……

可在旁人眼中,他们竞还是上宗的正派修士,可为何,为何没有一个上宗的修士发现?

难道是因为之前发现他们真实身份的人都已经被杀害了?那现在,是轮到他们了吗?

姜稚鱼惴惴不安地想着,努力思索着若是打起来,她该怎么办才能脱身。察觉到那道惊惧的视线,弑雪快速扫了姜稚鱼一眼。很短暂的一眼,但或许是出于杀戮与观察的本能,弑雪很轻而易举地便注意到了那杏眼之上根根清晰的睫毛。

带着微微的湿意,于泛红的眼角拉出一个很不经意却又漂亮的弧度。这是他第一次看清她。

但,也只是一眼,很平平无奇的一眼,不远不近,不深不浅。就像风过不留声,雁去不驻影,从始至终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他缓慢地直起身,抬起手,苍白的指尖抹去唇边的血,而后停顿,按压在单薄的、没有多少血色的唇上,把视线重新转回到容絮身上。那双宛若琉璃的蓝色眸子染尽了寒霜,沉默着盯着容絮的一举一动。容絮悠然叹息一声,满怀忧虑:“这不是欺我势单力薄吗?这下好了,恐怕要折在这里了。”

苏予辞轻描淡写地接道:“是吗?”

话音刚落,一道接一道的剑光裹挟着幽蓝的火焰潮起潮落般往容絮的方向狠狠地斩劈而去。

容絮笑着,身形不动,甚至还有闲功夫去安抚姜稚鱼。风起,空气中骤然凝聚出无数细小的水珠,水珠迅速凝结成冰针,暴雨般倾泻而下,与剑光碰撞在一起,化作一片白雾。视线所及之处,一切都显得模糊而扭曲,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雾气笼罩。太簇的目光在半空中与弑雪交汇,彼此之间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杀意与战忌。

厮杀压榨出的雄性最原始的侵略本能不断刺激着姜稚鱼,像是将她圈在了这一方狭窄的天地之中,蛮横且不容退缩。打斗的声响,压抑的喘息,沸腾的杀意,甚至连同他们额间滴下的滚烫汗珠都在侵占破坏着她,无时无刻。

灼烧刺痛感从姜稚鱼的眼中传来,容絮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弯腰,捂住她的眼,轻柔地哄着:“乖,闭上眼,这可不是你能看的,小心伤到了。”姜稚鱼紧闭双眼,感受到了这种可怕的危险,像抓住了唯一的浮萍死死攥紧了容絮胸前的衣襟,本能地努力把自己朝他怀里缩。容絮垂眸看着她,紫色的细长狐狸眸中浮现出笑意,心下十分愉悦。果然只有畏惧才能让你知道该怎么做,该选择谁。苏予辞不着痕迹地看着那被掐握在掌中的细腰,平静道:“弑雪,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退下。”

弑雪垂首,目光从始至终没有直视过苏予辞,而是略微偏下,落在肩头的衣襟处,姿态谦卑而恭敬:“是,主人。”随后,他缓缓后退几步,步伐轻缓,退至苏予辞身后。容絮看着这一幕,像是后知后觉般朝着太簇责怪道:“不过是玩笑而已,轮得到你来逞强?”

太簇身体微微前倾:“属下知罪。”

容絮笑起来,嗓音里带着散漫的倦意:“你该知罪的对象可不是我。”太簇了然,头微微低垂,目光却直直朝着苏予辞看去:“苏少主,方才得罪了,还望苏少主勿要怪罪。”

苏予辞但笑不语,姣好的面容恍若春花摇曳涌动着的一山风情,看起来无害又美丽。

脑海里却想着,力气这么大,肯定会泛青吧?毕竟是那么地娇弱。容絮轻声漫语:“退下吧。”

一场硝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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