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开口,“闷坏了身体怎么办?快出来。”
矜贵典雅的声线沸汤一般滚过姜稚鱼的皮肤,令她浑身发麻。姜稚鱼深呼吸了一下,压下心中的畏怯,慢慢放下了手。见人冒了头,容絮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姜姑娘,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吧。”
脱衣服?
姜稚鱼脸色发白,她是听错了吗?为什么要脱衣服?她悄悄抬起眼,去看苏予辞。
一看到姜稚鱼这个反应,容絮就面色不霁。怎么又看他啊,真以为他有多好?
这可不行,容絮想,真要怕,那就一个都不能少,这样,他心里才能平衡。苏予辞回望过去,知道她是想歪了,毕竟这话说得只要是个人就会想歪。可他没有提醒,反倒微笑着,温声重复了一遍:“对,姜姑娘把衣服脱了吧。”
见人满脸惊恐慌乱,容絮的眉微微皱起:“姜姑娘在想些什么?”“我们都是正人君子,况且人都还在,姜姑娘以为我们要对你做些什么吗?”
正人君子?
苏予辞长指按压着眼角,桃花眼里满是轻蔑,这说得是他们吗?他可不像容絮,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容絮扬了扬手中的衣服,将其扔在了床上,十分严肃正经地开了口:“只是换件衣服而已,姜姑娘可不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
其实姜稚鱼根本没想那么多,可她百口难分,索性什么都不说了。垂眸看去,那件衣服就扔在她脚旁边。
做工精细,绣花也很漂亮,更遑论,上面还镶有许多珍奇华贵的珠宝。姜稚鱼应该开心的,她喜欢漂亮的衣裙。
可此刻,姜稚鱼不想要,也不想换。
“可以不用换的,我这样七.…”
话音被打断,容絮低柔的嗓音里带了点近乎于命令的意味:“脱了,换上。”
既然知道人都在,为什么还要这样苛求她?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地犹如实质,姜稚鱼衣袖下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片刻后,拿起了那件裙子。
她害怕被伤害,乖乖照做,甚至开导起自己,衣裙很漂亮,她不吃亏的。这样安慰好自己,姜稚鱼直起上半身,将床头挂着的帐子放了下来。房间很安静,很快就响起案案窣窣的换衣声。室内只有一盏油灯,泛黄发硬的帐子上映出一道朦胧暖昧的身影。以一层葛布为分界线,却更加清晰明显地勾勒出细致的轮廓。是跪坐在床上的姿势。
所以,只要他们想,他们可以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一切,一清二楚。浑圆,肥大,柔滑,绵软,或许根本把握不过来。无论是哪一处。
只有姜稚鱼天真地以为,他们什么都看不到。苏予辞只撇了一眼,便借着整理衣服的举动,适当地垂下了头。反观容絮,他面容平静,视线从上缓慢向下移动,根本不像苏予辞那样,好歹还装上一装。
他什么地方没看过,什么地方没碰过,他根本毫无顾虑。身上的那件白袍被姜稚鱼脱下来后,就放在了一边。她拎着那件华贵的粉色衣裙看了好一会儿,确定是怎么穿的,便一件件重新换上了。
衣服的每一处都很合身,甚至像是为了她而专门定做的,只是穿在里面的亵衣稍微有点大了。
看到这一幕,容絮的眉微微一蹙,脑海里想着,亵衣怎么大了一点,这是照着他记忆里的身形做的,应该会很合适才对?容絮认真想了想。
哦,他忘了,那时候已经五个月了,早就开始涨了,量很多,也比先前大了许多,又大又软,像水球一样,一手根本握不住。所以那段时间她总是哭,嫌疼,嫌涨,睡不好。没办法,他只能用了点对她身体无害的药。而澹月居是他的居所,除了隐在暗处用来监视汇报她一举一动的心腹,她也见不到旁的人。
时间久了,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抗拒他,害怕他,变得很黏他。因而即便再忙,他每天都要抽出点时间来帮她,还不能太晚,否则就会整宿整宿地哭,怎么哄也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