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着孟兰的表情,也没察觉出她在撒谎,这样的场合也不适合长时间的思考,关夏只能将心里的疑惑暂且抛到一边,短暂的附和了孟兰几句,尽可能自然的转移话题。
关夏道:“伍总真是优秀,等有机会,我也要跟他好好聊聊,对了,我回孤儿院的时候跟陈妈妈聊了聊,她说起你找回亲生父母后发生了一场意外,你还住院了一段时间,你现在身体完全好了吗?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孟兰的笑容随着关夏的话语迅速的敛了下来,沉默了片刻,才声音有些低沉的开口,“我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有后遗症也不严重,顶多是记忆力差了点,容易注意力不集中,可我爸妈和我弟弟…”孟兰像是很难过的低着头,关夏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就无从判断她的难过是不是真的,只能伸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顺势接话,“怎么会发生意外呢?是家里的天然气管道长时间没维修,还是什么其他原因?你后来找人检查了吗?孟兰将半张脸埋在关夏肩窝处,像是寻求安慰一样,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后来请了专业的检修人员,管道什么的都没问题,还找天然气公司查了一下上次检修的时间和情况,确确实实是意外,其实也是我蠢,我那天请我爸妈弟弟还有姐姐一起来我租的房子吃饭,我因为厨艺不行,特地请的上门的家政,她提前做好了一大桌子菜,还专门熬了一锅补汤,临走时明明反复提醒我过了,让我看着时间关火,但我跟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吃饭太开心了,完全忘记了这回事,我们还喝了一点酒,几个人都醉熏熏的,等我迷迷糊糊觉得不对劲时,就已经太晚了,我想找手机没找到,便用尽全力爬到门口,但我爸妈和我弟弟还是…孟兰说到最后,声音带了一丝哽咽,又隔了几秒才说完最后两句,“我很庆幸我姐姐那天有事儿没来,不然我又要成为孤儿了。”关夏即使对这个意外心存疑虑,但也不能对着孟兰直接质问,只能安静的陪着她,一下一下安抚的在她背上轻轻拍打着。这一顿饭一直吃了两个多小时,两人才结账离开,像是之前一样,手挽着手,慢慢的行走在关夏母校人工湖旁边的行人小道上。但天到底太热了,两人只走了十来分钟,最后还是扛不住,快跑着找到一个在树荫下的椅子坐下。
看了看彼此晒红还有些脱妆的脸,都忍不住笑出了声,笑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坐好,一边拿出小镜子补妆一边继续聊天。“对了,你之前说伍总要压着纵火犯的家人一辈子翻不了身,"关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孟兰,“现在那家人怎么样了?”孟兰对着镜子涂口红,想了想道:“伍总就提了两句,我记得他说的,好像那家人有挺多毛病,不是家暴就是赌博,他都没干什么,那家人就过的挺惨的。”
两人又断断续续聊了一下午天,直到夕阳西下,孟兰要去安检登机了,两人才重重抱了一下在机场分别。
一回到家,关夏就先给季安打了一个电话,又没接后,想了想,揣上钥匙去面对敲了门。
许年果然在家,来开门时手里还拿着一个魔方,有些意外的看着关夏问,“怎么了?”
关夏有些应激的等待了几秒,见系统完全没动静,才回答,“我联系不上季姐,有个事情觉得有点蹊跷,想找你帮忙查一查。”许年将关夏让进门,倒了杯温水给她,在一边沙发上坐下后道:“想找我查什么事?你又发现什么可疑人了?”
关夏迟疑了几秒,到底没点头,只道:“现在还说不好,只是直觉上觉得有点不对劲。”
即使关夏说的含糊,许年的表情也认真了起来,身体都坐直了,看着关夏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关夏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尽可能的简洁的将孟兰的事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
她着重提了一下孟兰言语上和实际行为上表现出来的反常。许年听后沉思了许久,才缓缓的道:“通过你的描述,她的言语和行为上确实存在一定矛盾,你的怀疑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