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么?”他都没结婚的打算,哪门子的未婚夫!
卜绘这样暗暗腹诽,却没敢说出来:“总之你放心,在婚约解除之前,我保证不会再传出任何绯闻。”她算是看出来辛弛的想法,就像是护食的野兽,只要被标记过就属于他,哪怕不碰也不允许别人动。
简直是霸道之极。
她嘴上说着服软的话,语气却是不服的。
辛弛翘起唇,俯身紧盯她的表情,黑暗中的卜绘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轮廓,这让她有些不安,这次却没错开目光,回以对视。很漂亮的眼睛。
他的心稍软,决定现在先放过卜绘。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他问,“你选择了立场,卷入这场风暴之中,或许就再也无法退出了。”辛弛轻描淡写,却能感受到背后蕴藏没说出口的汹涌暗流。卜绘静静地沉默了会儿。“我想拥有拒绝的权利。”
他闻言哼笑一声,将卜绘的手按在她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耐寒布料,她躁乱的心跳砰砰作响,暴露了她并不平静的心态。“不是‘权利,是‘权力'。”
他耐心地教她。
"……"
卜绘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虽然不太懂其中的差别在哪里,但她相信接下来的经历会让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
房间又陷入安静的沉默。
他们的聊天内容,似乎不值得辛弛为此大费周章地亲自跑来一趟,但能感觉得到他并无恶意。
因此回报以善心的卜绘提示道:“再过一小时巡逻队就会在这附近出没,你想出去是很困难的事,早些离开吧。”
回应她的是辛弛惫懒的低沉嗓音:“那就先睡觉吧。”
他已经有好些天没睡着了。
浑身血液灼烧滚烫,像虫子一般啃噬他的骨肉,彻夜的折磨难以入眠,他加了药量才勉强睡得着。
唯一睡着的一次,他梦到了卜绘。
赫音担忧地提醒他不能再吃这么多的药物,药被停了,熟悉的病痛又让他难以入睡。辛弛向来是个想要什么就得现在得到的人。
所以他遵从直觉毫不犹豫地赶到这里。
饶是卜绘已经习惯他阴晴不定的样子,还是吃了一惊:“你要在这里过夜?你不走了吗?”
“嗯,不走了。”
他开了个玩笑,收获卜绘震惊的表情,这才满意地在她硬窄的床另一侧躺下。
“骗你的。真没良心。”
休息室的床是一张单人床,很窄很硬,辛弛高大的身体躺下后几乎占据了床的一大半位置,卜绘只能紧紧贴着墙蜷缩成一小条。
难道就要这样过夜了吗?
她恐怕一晚上都得睡不着了。
残存的善心又摇摆不定,让她很想小发雷霆。她脑海组织着措辞,试图劝说辛弛睡在地上,或者她睡在地上也不是……
耳畔传来低低的忍耐叹气。
他闭着眼睛,臂膀忽然钻过卜绘的腰间,将她捞到自己的怀中。
一阵天旋地转,卜绘的后背从冰冷坚硬的墙壁换成了辛弛燥热的胸膛——她竟然被抱到他的身上,像多叠了一层三明治一样压着他。
卜绘翻身想从他身上滑下来:“我去睡地上。”
“你是想被军队遣送回去吗?体质这么差,还敢贴着墙睡。”面对她的反抗,辛弛无动于衷,手臂像烙铁一样禁锢着她,害得卜绘翻了个身就被压住了。“……”
辛弛说得没错。
这些天她赶得太急,吃得敷衍,休息也断断续续。军队的条件很简陋,无论是外面还是房子里都很寒冷,哪怕穿着防寒材料的衣服也让她有些轻微感冒。她已经连喝几次营养补充剂用来维持清醒了。
卜绘心底暗暗腹诽。
还不是因为他占据了自己的床吗?
辛弛的身体温度略高,她趴在他的怀中,薄被被他拽着全盖在她的身上,像是卷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