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子,才定成了大汉的尧。
但要知道,一个如今才四岁……
就算换做历史中登基时,也才八岁的皇帝,承担着多大的政治风险?
一着不慎,给他人做嫁衣。
刘彻这个政治生物,难道真的想不到吗?
对儿子都不信任,对那四个辅政大臣又能有多信任?
历史虽然证明,他最后的亡羊补牢,成功了。
但绝不意味着,其中没有失败的风险!
甚至,遍观史书,这种成功简直是凤毛麟角。
一着不慎,则是东汉末年,沦为群臣争鹿的“汉献帝”……
这才是常态!
故而……
其临终之前,嘱托的四位辅政大臣,选定的八岁皇子登基。
绝不是他想要的!
而是临终前的无奈之选!
现在没有经过“苦果加身”的刘彻,依旧是想着“驱逐匈奴”、“渴望长生”、“沉迷享受”的昏聩老龙。
酷吏、近臣,长安如今的乱象,是他一手造就的。
没有尝到后果,没有后悔,就不会改变。
这就是人性!
……
而正因此,刘靖才意识到,要将“丞相案”,当做大汉转向的风向标,有多难。
“要想敲响这座警钟,还得造更大的敲钟槌!”
“公孙贺案件被人掩盖,恐怕我已触怒到他的禁忌。如今廷尉、御史大夫都绕着我走,天子恐怕也在恼火我追的太深,查的太多!”
刘靖心中分析着目前的局面。
不过还好。
今日也算是解了太子宫的危局。苏文、韩说等人认罪之后,太子宫搜到的桐木人偶,已经证明是被诬陷……
接下来,公孙贺这边如果没什么进展。
那就让席卷长安的驱逐方士的风暴,来的更猛烈一些。
想到这儿。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在御史大夫和廷尉继续躲着刘靖的时候,他也是加大了驱逐方士的力度。
他索性加重惩罚措施,不仅罚钱一千,还将留置不去的方士,直接发配去五原郡守卫边防三月。
越发严厉的惩罚,效果自然也就越好。
这些方士以及背后的主人,从各种渠道来找自己,甚至都能找到长乐宫的卫皇后头上。
不过在刘靖去了一趟长乐宫,分析利弊得到了其支持之后,当下就再无阻力!
很快……
随着他亲自动身,以强硬手段,前去几个难缠的关内候家里,甚至连贰师将军李广利的府邸也拜访了后。
半个月过去,长安终于清净了。
他现在走在大街上,入目可见,原本长安街市各地算卦、相面的摊子明显已成绝迹,就连两旁的店铺,也没有了什么“云上真人”坐镇的等等标识。
一眼看去,耳目一新。
只是突然,刘靖耳朵一动,眉头微微蹙起。
“这景皇孙不分好坏,这段时间咱们的生意都黄了。”
“他一个大棒全都想打死,家里本来准备最近搬迁,特意请的先生,结果一问,早十天前跑出长安不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