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大人,无冤无仇,王大人为何要诬陷我?”
朱炫质问道。
王度说道:“殿下就说,有没有?”
事已至此,他唯有豁出去,坚持自己的看法。
“当然没有,这件事锦衣卫的蒋大人最清楚了。”
朱炫说道。
白莲教的事情,朱元璋还没有公布。
他准备在今天公布天花的来龙去脉,以及白莲教所作所为,但还来不及开口,王度首先带头捣乱。
“蒋瓛,你来说说。”
朱元璋淡淡道。
言罢,他心里暗暗在想,接下来王度就算不死,也别想再留在京里,还想好了流放的地区。
蒋瓛一直站在大殿上,早就对那些文官很不爽,听了老朱的话,躬身一拜,道:“臣在应天府,捉了两百多个白莲教安插进来的人,经过多次严刑拷问,他们还有一半人活着,就在诏狱里。根据他们的供词,天花是白莲教带来的,和小皇孙殿下,没有任何关系。”
王度听着,身子一个哆嗦。
怎么锦衣卫还捉了白莲教的人?
这件事他不知道!
如果知道,绝对不敢这样做。
“真的吗?”
王度忧心地问。
蒋瓛轻哼道:“如果王大人不相信,臣请求带王大人去诏狱看看,还可以把人交给王大人审问。”
“不了不了!”
王度担心,去了锦衣卫诏狱,再也出不来。
此时的他,鼻尖和额头上,布满汗珠,又道:“可是……可是外面都是这样传,对了还有那件天花病人的衣服,有人亲眼看到,是殿下在医院的人带进城,殿下又如何解释?”
他抓住这一点,再提出质问。
朱炫反问他,道:“王大人说,有人亲眼看到,是谁看到了?倒是说给皇爷爷听听,蒋瓛或许能把那个人找到。”
“这个……”
王度也不知道,看到的人是谁,这些都是朱允炆告诉他的。
但是朱允炆说的事情,很经不起推敲,他还有一种,被朱允炆坑了的感觉。
他身边的其他文臣,有心想帮他说两句,此时此刻又不知道如何帮腔。
一直和朱允炆对接这件事的人,就是王度,他们知道的内情不是很多。
“是谁啊?”
朱炫再一次问道。
“是……”
王度在想,应该说是谁呢?
总不能把朱允炆说出来,否则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他都快急死了,额头上冒出的汗珠越来越多,心理防线快要被打击得崩溃。
“你们确定,真的要这样?”
朱元璋看向谢升等人,冷淡地问道。
谢升他们低下头,不敢和朱元璋有眼神上的对视,但意思很明显,真的要这样做,这是他们帮朱允炆的机会。
过了一会,还是谢升说道:“请陛下,传小皇孙殿下和刘副院正来问清楚,这件事很重要,关系到小皇孙殿下的清白。”
听到乖孙的清白问题,朱元璋同意道:“行,那咱就依你们,如果查清楚了不是,你们又如何?”
他们又不说话。
不是就不是,还能如何?
就算不是,他们也不认为做错了,只是很正常的质疑。
“云奇,把咱的乖孙,还有刘纯,都传过来。”
朱元璋的声音虽然苍老,但依旧洪亮有力。
今天他要再给乖孙表现的机会,看以后还有谁敢再找乖孙的麻烦。
另外,朱元璋可以看出来,这件事的背后,有一点不对劲的意味,外面的人,为何无缘无故在传是乖孙把病毒带回来的?
甚至制造谣言,污蔑乖孙借用天花和牛痘赚钱。
要不是乖孙说过,想把卖牛痘的收益全部上交国库,还有防控的时候,无私地投入钱粮,朱元璋还有可能被这些谣言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