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才有的花来:“花匠建了个房子,下面布满了火炕,说是房子一暖,这些花就都能在春天开。”
徐芸浠听得新奇,不住称赞花匠的别出心裁。程意也得意了起来,又说这些花匠是她母亲寻了许久才找到的奇才。又说起了牡丹,各种各样的牡丹,最后又问徐芸浠:“听说嫂子也是个爱花之人?”
徐芸浠当下笑道:“说爱花就称不上了,不过我在宜州也种了好些花,可惜嫁过来的时候,都没办法带来。”
一个是因为冬天,一个是路途实在太远,好些花都是品种难得的娇贵之花,这临京又太冷,来了只怕也养不活。
程意将徐芸浠的惋惜难过看在了眼里,连忙又笑了起来:“那嫂子便多多来看看,我这里什么花没有?嫂子只要喜欢,拿去便是。”
徐芸浠一听,连忙摆手拒绝,却又听程意说道:“没事没事,反正我这的花匠别的没有,种花的技术好着呢,你拿去,我再让他们种一株便是。”
徐芸浠推脱不过,程意已经挑了几株品貌上佳的花,让几个妇人先为徐芸浠备下了。
徐芸浠没办法,只得谢了又谢,又觉得亏欠了程意的也不好,毕竟无亲无故的。便又让迎欢去了马车里,将她带来的画拿来,给程意送过去。
徐芸浠带来的是名师夏山禹的作品,那画处处充满新奇,画得可谓天马行空千奇百怪,让人浮想联翩,实在是上上等的佳作。夏山禹作为大夏王朝的开国大元帅,又是开国始祖的亲弟,作为开国大将又是王爷,却活得潇洒非常,酷爱作画,如今一百多年过去,他的画作已经成为了名家竞相收藏的宝物。
程意一听是夏山禹的大作,眼睛顿时就亮了。画还没拿到手,便对这徐芸浠千恩万谢,又说:“如今我那书房里,就差这一副名家大作了,有了它,我那些姐妹们,保管眼睛都要留在我这里了。可不嫉妒死她们!”
徐芸浠被人这么捧着,心里也觉得开心,虽然还不知道程意为什么这么讨好她,可有个能说笑解闷的人,实在是太好了。
迎双在旁见了,一双眼睛顿时就通红起来,招伶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迎双道:“我家姐儿在宜州,从来都不缺姐妹朋友,来了临京倒好,一个个都是利用她陷害她的,如今难得又找到一个可以聊天说话的,可别又是……”
迎双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只祈祷这位可别又是在利用徐芸浠才好。
正说着,迎欢已经把画拿来了,程意看得爱不释手,便笑着说:“若是别的,我是万万不能收的。但既然是先祖的画,我可要厚着脸皮收下了,实在是,舍不得拒绝了啊。”说着,她自己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徐芸浠见着她乐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风吹过她脸颊上的白纱,徐芸浠心想着,程意这是看不见她的模样,若是见着了,说不定对她就不是这个心思了。
也许程意也会跟她一样,再看得如何的久,心里也会有些奇怪的吧?
或多或少,都会有的吧?
两人一路谈着,很快便到了摆满了书案的空地上。
书案前已经站满了人,公主府里的管事妈妈在一旁招呼着来往的客人,长公主跟着其他几位来祝贺的公主,并王妃或者是高官的夫人们,已经坐在了席上。程意招呼着她,也往一旁空着的席位上请。两人才往崔正怡面前路过,崔正怡就笑着起来招呼:“嫂子,你病好些了吗?”
崔正怡这一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话的管家小姐,或者是小媳妇的,都纷纷往她们这边看了过来。有人便道:“那是谁家的夫人?怎么来了公主府上也要蒙着面纱?那脸,是见不得人吗?”
这话委实不好听,大约是她相熟的好友或者是亲戚,连忙伸手拉了拉她,又为徐芸浠解围道:“大概是身子不舒服吧?你没听崔家的姐儿问她病好了没么?”
一个病字出口,一些忌讳的皆偷偷往后推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