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萧家的安排,一共有四个门房轮流看守萧家大门和旁边的角门,其中一位年纪比较大些的,前些日子得了伤寒,外院的常总管体恤他,便让他休息了几日。如此一来,这几日便只有眼前的这三位日夜守着,又要连着角门一起守,时间上的安排便不怎么合理,一时就有了疏忽。大门是保证了时刻有人守着的,但角门却一共有三个时间段没有人守着。
徐芸浠先是问了三位门房这几日有哪些人曾出过萧府,又算了算他们值班的时间和换班的时间,便客气的让他们先回去了。
迎欢亲自送了出去,感激的递了个鼓鼓的荷包过去,又甜甜的笑着感谢了他们一番。
几个门房不过是萧家低贱的下人,少夫人哪里是想见就能见到的?如今被少夫人的仙姿给震撼了一番,又见少夫人身边的丫鬟长得窈窕玲珑的,一双眼睛笑起来又甜又讨喜,顿时神魂颠倒,一位年纪较大些的大爷趁着另外两位不注意时,偷偷的和迎欢说了:“若真要说这几日有什么比较奇怪的,就是咱们府上一个叫香花的小姑娘,前些日子她娘一直在角门边上转悠,缠着香花说要为她赎身,这香花不肯呀,还在角门上跟她娘吵了一顿,太远了些我没怎么听清楚,估摸着说是要赎了香花去嫁人,只是香花却嫌弃那男人太老了,且还是个妾,她就不怎么同意了。可香花的娘却说,这还是她磕了头求来的恩典,求的,还是咱府上的姐儿。”
迎欢听得浑身一震,知道这是重要的信息,连忙记住了,又悄悄的从身上掏了锭银子,暗中塞在大爷的手中,笑弯了眼:“何伯也知道,这些日子我家少夫人着了小人嫉妒,给陷害苦了。如今老夫人慧眼,虽说帮少夫人洗了冤屈,但少夫人却生怕这小人还会害了府上的其他夫人姐儿,这不便想着要将这小人给找出来。何伯您老常年在门外守着,又是个大巧若拙的,少夫人都说您知道的肯定要比我们多得多了。您可得行行好,知道些什么千万要告诉我们少夫人一声,也好让我们少走些弯路才好。”
何伯在这萧府干了几十年了,一直就是个看门的下人,虽然萧府书香门第,也尊重下人,但到底是贵人,再怎么尊重,眼里或多或少都会流露出一些厌恶瞧不起来。就不说那些在主子跟前伺候的,更是狗眼看人低,拿他们当低等下贱的吆喝了。
何伯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被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您啊您的哄着,一时心花怒放,恨不得又回徐芸浠跟前俯首表忠心了。他绞尽了脑汁,激动的又说:“前阵日子,婌姐儿身边的银环一直来找咱们府上的紫荷,说是没分家的时候,玩得要好的,现在分开了想念得紧……”
这又是什么事?迎欢只觉得这老伯是得了钱太激动了,连这些破碎的小事都说出来了。但她这几天让姚妈妈给打骂了一顿,也知自己太心浮气躁,便学着不动声色,依然笑着说了几句好听话儿,直把他哄了又哄,又去夸其他两位门房忠心耿耿来。
三位门房突然得了少夫人问话,本来还忐忑不安着,如今被迎欢这么一捧,心都飘了起来,一个个抬头挺胸,只觉得自己也是个大爷了来。
迎欢送走了三位,再回头跟徐芸浠回禀了,又将何伯的话说了一遍,心里虽然觉得银环紫荷什么的有些扯,却还是没敢漏掉,一字不漏的都说了一通,这才又问:“姐儿,他们的话可信吗?”
徐芸浠细细的琢磨着香花和银环的事,听这问话便说:“我已经让迎双去打听一下这些天出过府的都有哪些人,等她回来细细对过了自然知道他们说的真假了。”
迎欢却又不懂了:“姐儿既然已经让迎双去打听,为何又要叫他们来?”
徐芸浠微微一笑,道:“这两厢比较一下,谁心里有鬼,不就一看便知了吗?”
迎欢听得懵懵懂懂的,心中清楚自己并没有徐芸浠和迎双聪明,当下也就不多问,这几天受到的教训太多,迎欢也跟着规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