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挖了洞钻进去。
奈何,他做不到。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啊!
在众人或议论、或惊讶的目光中,他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只是每一跳都能牵动胸前的伤口。
鲜血洒了一路。
脸色越发的苍白。
他欲哭无泪。
他从没想过,他黑风山的大当家,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士可杀不可辱啊!
心里妈妈逼,嘴上笑嘻嘻。
“女侠,有何吩咐?”大当家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虽有些勉强,但好歹是带着笑了。
只是这造型真的是太磕碜了。
磕碜,难道他想磕碜吗?
他这叫能屈能伸。
谢棠看着大当家苍白如鬼的样子,嫌弃的撇撇嘴,本来就长得一脸络腮胡子的模样,如今血呼啦差的,真的跟个鬼没区别了。
从空间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一旁的齐猛道:“给他上点药,别给死了,要死也得榨干他身上的所有价值才能死。”
众人听了这话,不知该同情这人,还是同情这人了……
这也太惨了吧?
杀人不过头点地。
这般不死不活的……
凶残,真凶残!
惹不得啊,惹不得!
齐猛看着谢棠手上的瓷瓶,懵了一瞬,回过神来连忙接过瓷瓶,打开瓶塞,也顾不上是不是粗鲁了。
直接把人前胸前的衣裳给撕开,一顿操作猛如虎,直接把药给洒在了伤口上。
药是好药。
鲜血在药粉的作用下,慢慢给止住了。
谢棠欢快的拍了拍手,“嗯,不错,这样就死不了了,想要用个刑什么的,也不担心死掉了。”
听了这话的众人,嘴角再次忍不住抽了抽,双脚忍不住往后退了退,热闹得看,小命得保。
大当家直接被谢棠弄得没脾气了。
“姑奶奶啊,你到底要干嘛啊?”
要不我这七尺男儿给你哭一个?
谢棠朝着齐猛使了一个眼色,旁边的几人瞬间就被押差给制住了。
“没干嘛啊,只是对背后之人有些好奇呀!”
一帮土匪,又怎能精准的知道流放队伍中的事情呢?
还能精准的找到人?
这就有些意思了?
这是把他们这些人都当成可有可无的炮灰了?
说不得有的人乐见其成也说不定!
“你看,我们这么多人给他当了炮灰,我总得知道正主是谁吧?”
“我这人啊,脾气不太好,你是痛快的说,还是用刑后再说,你自己考虑。”
话音刚落,眼前平平无奇的拖车被谢棠用着巧劲,一踹就散了架,放在拖车中间暗格里的粮食,一袋一袋的掉了下来。
“哗啦啦”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际。
看着地上一袋一袋的粮食,众人睁大了眼睛。
原来,他们真的是那个被连累的倒霉蛋?
真正该死的是其他人?
一腔愤怒从心头升起,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要替别人挡灾?
锋利的匕首带着丝丝寒芒,谢棠用匕首挑起眼前之人的下巴,舔了舔嘴唇,冰冷嘲讽的轻笑声一层层荡开,刺得人浑身发抖。
“不是说不知道吗?这做何解释?”这话是对被押在一边的几人说的。
“如若不是我提早发现这帮人跟着我们,不然今日,你们觉得能有多少人在这些人的手中活下来?”
凶残的土匪对上手无缚鸡之力的众人,胜算有多少,一目了然。
而这话,则是对着所有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