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伤势的医生求助。
“……”
钟离一边听,一边松开吸管,空荡的水杯里除了费力嘬不起来的一小丛水洼之外干干净净。
“还喝么?”荀渺结束通话,放下手机,温声询问。
“医生说你刚醒来不能喝太多的水,得慢慢来。”然而不待钟离回答,荀渺就自作主张的告知钟离医生的建议,并且贯彻实行。
钟离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张口欲言又止。
钟离缓缓道:“我睡了多久了?”
荀渺转身放杯子的手微微一顿,违心道:“不长,才一个星期而已。”
“……”钟离惊了一下,手搭上还隐隐作痛的胸膛,一脸的惊疑后怕。
“哦对了——莫讷言怎么样了,追杀停了么?”钟离忍着痛楚快速问道,他十分担忧,生怕昏迷前的猜测只是一场空。
荀渺微微笑,她替钟离擦拭着面容跟手掌,让他得以片刻清凉,“莫讷言死了,命令都停了。”
钟离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钟离这声叹息竟有些落寞颓唐,荀渺疑惑:“怎么了?”
钟离深深看了看了一眼荀渺,斟酌半响,潸然泪目,怅惘回答:“只是可惜我并没有从此得知我朋友的下落。”
荀渺的眼睛机不可查的闪了闪,她轻声缓语,用一种尽量不引起钟离抵触的语气问道:“你的朋友?”
“我失踪了的朋友。”钟离忍着胸腔连绵的痛楚,装模作样的将自己的想法缓缓道来。
他曾经在上一个任务目标的手里获取载有冲刺游戏的手机,并从中得到了关于自己朋友的模糊线索,而这个线索的指向却是在众多位高权重的人手中或许得到确切消息。
——莫讷言当然可以算一名位高权重的商人。
在钟离看来,他或许可以在这位商人流落下来的手机中可以知晓他朋友的下落。
钟离苍白着脸,沉声道:“ 我的意思并不是想得到那个手机,我只是想知道有关他的线索,而且我愿意付出报酬。”
钟离的语气并不是慷慨激昂,甚至因为伤病而气虚,但他沉着的,让人如沐春风的作态可以使人忽略这一些微瑕疵,更何况他为朋友的下落这样,更让人动容这份感情。
但感动的人里并不包括荀渺。
她的眼神直视钟离的眼睛,像是要透过这扇心灵之窗望尽他的本心。
荀渺低声疑问:“是么?你愿意为了你的朋友的下落付出?”
荀渺的声音很柔,如果忽略她看着钟离的那种侵略的眼神的话,光听声音确实是一个温柔女子,但这个说法从来跟荀渺不搭边。
几乎是霎那间的一种危机感漫上心头,他僵硬着嘴角,正待解释自己这个所谓“付出”的主权类别,那边荀渺就微笑答道:“刚好这个手机现在在我手里。”
……感觉像是在等我入套。。
钟离霎时收声——此时再追加对“付出”这个词的限制和规定,难免有反复无常的小人之嫌。
但……荀渺却又仿佛蹲点守着他落入圈套。
钟离便只“唔”了一声,便露出倦意,捂着胸口阵痛萎顿得窝进床里。
“不想看手机了么?”荀渺戏谑问道,与此同时细心的把被脚帮他掖好。
钟离头更痛了,一脸菜色,虚弱道:“找线索不急于一时,我的胸口好痛。”
荀渺嗤嗤而笑,也不论钟离到底是真痛还是假痛,温言道:“你先休息,待会给你煮一些流食,暖暖脾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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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多雨。
转眼间天空氤氲,乌云遮顶,云蓬松如盖,山雨欲来。
霹雳一声惊雷响,大片暗沉的天空被照亮,紧接着瓢泼大雨顺应而来,将干燥的地面倏然打湿。
大门口一盏灯火在天昏地暗中如海中明灯,远远望去就倍感贴心。
“啊!”紧赶慢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