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凑了这个数。”
接着她又往前推了一锭银子,道:“置办酒席的事倒是能省点钱,毕竟我就是做席面的,但也要预备上十两的银子。”
算完账,她看了看楚青屿道:“所以阿屿,娶媳妇的钱咱家还是有的。”
楚青屿微微翘了下嘴角:“嗯。”
天彻底黑下去之后,楚青屿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打开房门走出去。
还好他的房间在独立的西侧,不用担心被家里人听到。
天气很好,天上高悬着的月亮照亮了整个大地,不点灯也能看得到路。
他从院墙里翻出去,一路顺着屋后往东走。
天色暗,但好在路还算平坦,夜晚的风也凉爽,所以等他走到溪下村的时候其实比白日里还要快上一些。
他循着记忆摸到了钱三河的家门,今天他已经打听过了,钱三河和兄长分了家,这个宅院如今只住了他自己。
楚青屿拿了布巾遮住下半张脸,握了握路上顺手捡的木棍,然后敲响了钱家的大门。
门里响起拖沓的脚步声和一声带着浓重睡意的男声:“谁啊?”
楚青屿压着声音:“是我。”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楚青屿快速往钱三河头上罩了个布套子,人后左手用力捂着他的嘴,抬脚踢上门,然后推着人进去。
被制住的钱三河慌乱挣扎着:“呜……唔!”
楚青屿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摸了一块布,然后捏着钱三河的喉咙让他说不了话,把布狠狠塞进他嘴里。
他身强力壮,比钱三河高了大半个头,轻易就能让他动弹不得。
楚青屿面上一片冷,拿着麻绳捆了钱三河的手脚之后,站起来垂下头看他像个畜生一样濒死挣扎。
他捡起刚刚被丢在地上的木棍,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抬脚踩在钱三河的膝盖上。
脚下的人已经被吓到浑身颤抖,楚青屿无声地嗤笑一声,然后脚上用力踢在他的腿上。
他这一脚发了狠,钱三河痛苦的呼喊被嘴里的布牢牢堵着,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在深夜里响起。
地上蜷缩的人奋力跪起来开始给他磕头,楚青屿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把人踹翻在地。
空气中忽然多了一股尿骚味,楚青屿狠狠皱了下眉,捏着棍子打在地上的人身上。
这几下他收着力,挑的也都是让人疼但不会死人的地方。
教训完人之后他转身从大门出去,隐入夜色。
然后再原路返回,翻进院墙进屋,喝了半缸子水才脱了衣裳躺在床上补觉。
这一夜折腾了两个多时辰,几乎是刚挨到床他就睡了过去。
另一边的溪下村,与鸡鸣声一起唤醒村民的是一声惊叫:“啊——”
钱三河家,一个苍老的老妇人跪坐在钱三河身边。
一边颤巍巍地掀开钱三河还蒙在头上的布套子,一边哭喊着:“天杀的,这是那个混蛋干的,啊,我的儿啊……”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声音都赶了过来。
住在钱三河家旁边的是一个嗓门挺大的妇女,她扬声道:“哎呦大海他娘,这是咋回事啊?这是三河吧?”
老妇人哭着解开钱三河手脚上绑着的麻绳,哭天抢地:“这是哪来的恶鬼啊,把我好好的儿子打成这样……”
钱三河发着抖,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娘,娘啊。”
老妇人抱着他的头:“哎哎,娘在。”
村里消息传得快,这会儿门口已经挤满了人,就连院子里都是挨边的邻居。
这会儿有一个声音喊着:“钱大海和钱二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