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决定继续看看,若是卫鞅成功说服了司马府的匠作吏,就再作打算,若是不能,他就要在这笔买卖里横插一杠了!
却见卫鞅说服商人后,又过去拉着那匠作吏的手道:“两倍,我愿意出两倍的价钱,赠予尊吏和司马府匠作坊,赎买这些卫人!请放手一次吧。”
说罢,他殷切地看着匠作吏,只等对方击掌成交,听到白衣青年要用两倍价钱赎买,围观的众人叹了口气,纷纷议论这年轻人出手真是阔绰。
匠作吏也不理会,他甩开了卫鞅的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轻蔑地怪笑道。
“你这泼皮说什么笑话,这些卫国工匠,我家司马大人势在必得,休要与我讨价还价,司马大人深受王上信赖,还在乎你那点钱帛?若是识相,就尽快离去,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你一会想走都来不及了!”
然而威胁并未奏效,卫鞅并未退让半步。
争执引发的骚动已经传开了,没多会,只见一位黑衣小冠的市掾官带着持戈的兵卒,过来巡视,询问冲突缘由。
候嬴摇头叹息道:“这个卫人,恐怕要惹上祸事了。”
果然,见了司马府的小吏,市掾官腆着笑脸问候,听了他的一面之词,便回头冷着脸朝卫鞅低喝道:
“你这鸟人要作甚,既然司马府匠作坊已经声明要买这些卫人,还不速速离去?若是再纠缠不清,小心本官拿你下狱!”
卫鞅摸了摸腰间的令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掏出来,他不卑不亢地说道:“市掾官是官府中人,这就更说不过去了,魏卫两国本为友邦,这些可怜的卫国人沦落为奴,不遣送回国就算了,却还阻止我赎买?”
“而且我素闻魏国在国人中颁布刑律,最讲规矩,市中平等交易,愿买者买,愿卖者卖,难道都是假的么?倘若人人像尔等一般,魏国如何能服诸侯?”
市掾官没想到他言辞如此犀利,不由得一愣,围观的魏国人都微微点头,赞同卫鞅说的话。
但那司马府匠作吏虽然嘴上说不过,却丝毫不退让,他仰着脖子叫道:“服诸侯?那是公卿大夫们的事情,我只是一小人尔,才不管那么多,速速按我说的价钱交割,把人交予我带走!”
说完便让身后的随从去强行塞给那商人少量钱帛,又要让随从拽着那些卫国陶匠离开。
卫鞅阻拦不得,看着丧失了归乡的最后希望,哭喊成一片的卫国奴隶,长叹一声:“悲哉,魏国竟无仁人乎?”
“雪儿妹妹,该出手了。”江寒转头对身后的一个模样清秀的白衣士子说道。
白雪顽皮的一笑:“江大哥,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江寒耸了耸肩:“你刚到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在安邑,江寒这个墨家钜子的身份未必比白雪这个前任丞相女儿的身份管用。
卫鞅正在郁闷地想着要不要亮出丞相府的身份,却听到一个少年的清脆嗓音响彻十步之内:“此言差矣!谁说魏国没有仁人?且慢交割,这些卫人,我买了!”
卫鞅,司马府匠作吏,还有正和颜悦色讨好司马府的市掾官,以及被狠狠宰了一笔后,哭丧着脸的奴隶商人,都转过头来,看着说话的人。
却见一个穿着白色布衣清秀的少年从人群中踱步而出,身后跟着另一个黑衣青年,还有几名武贲装扮的人。
卫鞅一眼就认出来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江寒,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的神色,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匠作吏却已经被白雪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他定睛一看,见带头少年身上穿着布衣,以为他只是个庶民子弟,脸色顿时就黑了。
“今天真是邪门,不仅一个卫国贱人敢与我抢买货物,连一个庶孽子都要过来胡闹,快滚,不然乃公抽你鞭子!”
白雪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江寒闻言也是大怒,只见他轻微地摆了摆手,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