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你就明白了。”
庖丁似乎是对江寒的语气习以为常,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安排人去买。”
一行人继续上路,昨天就有人通知孟胜的尸身归乡的消息,所以村口早就有一些人等候。
领头的那人四十余岁,身材圆胖,头戴士冠,大布羊衣,怀中抱着一把彗。
他身旁则是一个画着黑色眼影,发容黝黑,个子矮小的乡野巫祝,穿着陈旧打满补丁的巫袍,正踮着脚翘首以待。
不多时,只见野道上浩浩汤汤的队伍排成一条长蛇疾驰过来,领头的是一个牵马的黑衣少年,身后跟着一辆双马辎车。
“孟乡孟氏族长孟平等恭迎大伯归乡。”
剩下的十余人也都随着孟平弯腰行礼,他们中有乡中皂隶,也有从左近各里赶来的氏族长者。
孟胜在乡中的威望和辈分都非常高,如果留在乡中,一个孟氏族长和乡三老的位置是少不了的。
而一个乡所辖的各里,其实都是少数国人氏族聚族而居,其下奴役着更多的野人农奴,族长,其实就等同于里胥。
孟乡有所不同,经过墨家的调教,孟乡百姓并没有农奴,大多数是工人,精盐作坊就在孟乡里,所以孟乡家家富足,对墨家非常崇敬。
“孟大哥,先生的丧事一切从简,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先生知道了定会恼怒的。”江寒脸上不动声色的说道。
“江先生,不是我叫他们来的,是他们自己非要来送送大伯。”孟平嘿嘿一笑,对着身后的人呵斥道:“见都见了,还不快回去忙着手头的活计。”
“好嘞好嘞!”
众人对着孟胜的棺椁鞠躬行礼后,才纷纷离去。
江寒对着孟平询问道:“先生的墓地选好了吗?”
“选好了,选好了。”孟平连连点头:“我在孟家祖地给大伯挑了一个最好的地方,依山傍水的,一定让你满意。”
江寒叹了一口气:“明日为先生下葬,耽搁了这么久,也该入土为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