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草。”魏泽脱口而出,他记得他的妻是这个名字。
就在他说完这三个字后,女人的面貌开始模糊,又问:“哥儿,我肚子里是你的孩子么?你可喜欢?”
“是,喜欢,只要是你,都喜欢。”
“哥儿,哥儿……”
禾草见他又开始做噩梦,面带痛苦,之前一喊就醒了,这次却怎么也叫不醒。
“泽哥儿!”
禾草见摇不醒他,倏地爬起来,扬起手准备给他来一巴掌。
就在手要落下时,男人睁开了眼,然后盯着禾草扬起的手:“你要打我?”
禾草将手收回,讪笑道:“你又梦魇了,摇也摇不醒,我害怕。”
魏泽揉了揉额,将禾草拉回床上躺好:“无事,不过是梦而已。”
说来也奇怪,这次之后,他再没梦魇。
梦像是一道启示,梦里女人三番四次让魏泽认下她腹中的孩子,魏泽都不言语,直到最后一次,魏泽终于认下,从他认下的那一刻,是生机也是救赎。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正如那位老道所言,该来的总会来……
这日,禾草让下人们把周氏等人的房间重新清扫一遍,床帐被褥全都备好,屋里屋外还是按之前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