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嫣桑笑了笑,没说话,却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傅臻誊见状叹了口气,“别犟,先去睡觉。”
许嫣桑看着他,嘴角微笑着可眼中却是遮掩不住的心疼,半晌,突然说,“阿誊,你很难过吗?”
傅臻誊一愣。
许嫣桑轻声说,“是人都会难过的,难过没什么大不了,你是人,不是圣人,好兄弟背刺你,你难过太正常了,不要这么苛待自己,我又不会笑话你。”
她上前,轻轻抱了抱傅臻誊,“如果觉得难过,可以哭一下,我陪着你。”
傅臻誊第一次被她抱在怀里。
他堂堂七尺男人,沉稳冷硬,他的棱角锋利又狠辣,他从十几岁起就不知道什么是眼泪了。
可是这一刻,被这样娇小的身体抱着,他竟然真的眼眶发热。
但哭是不可能哭的,他是傅臻誊,他遇到的类似的事太多太多了,刚回到祖宅那几年,他几乎每年都会遇到这种事,他把别人当朋友,可没人把他当朋友。
这么多年,心早就硬了。
可是被许嫣桑抱着,那一丝丝温暖,仿佛融化了他心头的冰,他突然有了一丝倾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