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之下秦若澜惊叫出声,俏脸上更是霎时间绯红一片。
“大胆!”
“放肆!”
数道呵斥声响起,陈行“惶恐至极”地跪趴在地口中颤声道:“臣刚入朝堂不久,许多礼仪尚不太懂,惊扰了凤驾还望陛下恕罪!”
只是这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回事。
借着龙椅前案桌的遮挡,陈行又胆大包天地把玩起秦若澜的玉足来。
朝下是文武百官,自己便就坐在这龙椅之上任这小贼轻薄,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自心底升起。
秦若澜一颗芳心扑通直跳,紧咬贝齿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不停地用脚踢着陈行作怪的大手。
终于在自己忍无可忍就要露馅的时候,陈行松开手,再次开口:“臣愿去殿外领罚,还望陛下饶过臣这一次!”
“罢了,念爱卿初犯,朕便不再追究了,爱卿下去便是!”
“谢陛下宽仁!”
只是这上来容易,下去可就难了。
看着满朝文武,目光所及最远处便是殿外的螭陛和偌大的宫门,一股莫名的豪气感涌上心头,陡然间,陈行像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陈爱卿可是还有事儿?”
秦若澜见他傻乎乎地站在台阶上,连忙出声提醒。
“没了,没了,臣告退!”
陈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顿觉心惊,这位置当真是蛊惑人心!
装作察看状供的秦若澜早已将陈行在心里骂了无数遍,至于为什么,当日小红房子秦若澜可也是在场的,自然对这份状供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哪儿还用得着看?
心里骂够了,这气自然也消了大半。
秦若澜这才板起一张俏脸,佯装发怒将状供捏成团砸向地面道:“这便是朕的好将军,这便是守护一州之地的统帅?祸害百姓、谋逆叛乱、残害同僚,这桩桩件件之事罄竹难书,他孟德海与禽兽何异?”
“陛下息怒!”
一众朝臣不管是真怕还是假怕,纷纷跪地垂首不敢抬头。
“息怒?当日若不是陈行暗中传信说兹事体大,请朕亲自到山桑县一见,朕至今还被蒙在鼓里,不知山桑县百姓疾苦是人为,只当是天灾!如今魏正远你还敢在此替他辩驳?”
魏正远内衬这会儿都湿透了,不停地磕头道:“臣也是替陛下着想,怕陛下被奸人蒙蔽!老臣一片赤心,日月可鉴,还请陛下明察!”
陈行虽不知道秦若澜打的是什么主意,将山桑县一行赖在自己身上,不过能让五姓世家之一的魏家吃瘪的机会他可不会放过,若想指着这事儿坑死他魏正远是不现实的,但若是能恶心恶心他魏正远,自己还是乐得所向!
于是当下拱火道:“魏大人的意思是我等天鹰卫冤枉他孟德海了?贪墨赈灾粮一事先不说,勾结谋逆咱也不提,这两件任何一件都是死罪,天鹰卫何需拿残害同僚一事扣在他头上?若是魏尚书不信,出手灭门的人证我可还留着呢!正是豫州州军中人,魏大人可想要一见?”
此时从不参与朝政的晋王轻笑着出来打圆场。
“本王是相信陈小公爷的,若如陛下所言,这孟德海与许大山着实该杀,依本王看不如就交由刑部问斩吧!一来能洗清诸位对魏大人先前之言的怀疑,二来也算是给陈小公爷赔个不是,杀那等恶徒免得脏了陈小公爷的手!”
贤王眉头一挑,淡淡开口:“三皇兄这是何意?天鹰卫自有执法权,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直接由天鹰卫处置了便是,何需劳烦魏大人,莫不是刑部还想趁机捞份功劳?”
晋王一愣,拍着脑门苦笑道